“是啊,怎么可能战败?”
另一名武将附和道,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鲜血顺着手指缓缓流淌而下。
然而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一脸悲愤地吼道:“不是还有魏国的大军相助吗?即便我们是和强大的秦国正面交锋,也绝不至于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啊!韩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韩境主将没有死?这些消息都是假的?”
又有一人提出了质疑,他的目光在斥候身上来回扫视,希望能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不,不可能是假的。”
旁边立刻有人反驳道,“但就算这些都是真的,以庞煖上将军的赫赫威名和卓越的军事才能,对付区区秦军又怎会如此艰难?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一时间,整个朝堂就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的湖水,彻底沸腾了起来。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各种猜测、质疑和愤怒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喧闹的景象。
每个人的脸色都异常复杂,有的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有的则是被恐惧所笼罩,显得极为难看。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宛如一道惊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众人的心间,带来的震动简直如同山崩地裂一般,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要知道,庞煖那可是赵国赫赫有名的顶级上将军啊!
他身经百战,在沙场上纵横驰骋多年,几乎从未遭遇过失败的耻辱。
然而,这一次出征竟然未满一月便惨遭溃败,更令人痛心疾首的是,不仅军队全军覆没,就连这位无敌的上将军本人也不幸战死沙场!
“我赵国的常胜将军,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战死?又怎能败得如此凄惨?”
有人喃喃自语道,声音颤抖不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赵偃瞪大了双眼,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他面色狰狞,满脸癫狂之色,声嘶力竭地咆哮着。那吼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悲愤和不甘都发泄出来。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整整十万大军,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片刻之后,只见赵偃那双原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眸此刻更是变得猩红如血,他死死地盯着那名刚刚步入大殿前来汇报军情的斥候,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冷意,咬牙切齿地道。
“大胆狂徒,竟敢在此谎报军情,简直罪该万死!来人呐,立刻将此贼子拖出去,处以五马分尸之极刑!”
随着赵偃的怒喝声响起,殿外立即传来一阵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
紧接着,数名全副武装、面容冷峻的士兵如幽灵一般迅速走进大殿,他们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名可怜的斥候逼近,显然是准备执行赵偃下达的命令。
然而,就在这些士兵即将动手之际,那名斥候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大声喊道:“大王明鉴啊,小的所报消息千真万确,绝无半句虚言,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谎报军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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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一边哭喊着,一边继续说道:“这消息乃是前方密探加急传送回来的,十日前,庞煖上将军与魏军合力进攻韩国时不幸战败,且这一消息当时就已被韩军严密封锁,这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目的就是要引我们上钩啊!”
说到此处,斥候的声音愈发悲戚:“还有,陆尘他们并未遭受刺客重创,更没有命丧黄泉。”
“此前所有关于他们遇刺身亡的传闻统统都是虚假的,这不过是敌人布下的迷魂阵而已。”
“庞煖上将军和魏国的太将军合兵一处后,连续发动了长达七日之久的猛烈攻城战。”
“可是谁能想到,陆尘将军竟然假装身死,诱使庞煖上将军率军攻入南阳城。然而,当大军进城之后才发现,此时的南阳早已变成了一座空荡荡的孤城。”
“随后,一场突如其来的熊熊大火瞬间席卷而来,将我们赵国和魏国的联军彻底吞没……”
“魏太竟遭一箭诛杀,庞煖上将军更是惨被斩下头颅!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更不敢谎报军情啊!”
斥侯面色惨白如纸,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一般,他双膝跪地,不住地磕头,额头上已然出现了一片淤青。
每磕一下头,便声嘶力竭地解释一句,仿佛要把自己所知晓的一切都刻进这冰冷的地面里。
赵偃听到这个消息后,只觉得眼前发黑,双腿一软,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筋骨似的瘫坐在王位之上。
他瞪大双眼,满脸都是不甘和愤怒,那扭曲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而朝堂上的其他臣子们,一个个也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瞬间蔫了下去,脸上写满了绝望之色。
到了此刻,他们又怎能不知晓事情的真相?
赵国与魏国的联军竟然真的战败了,而且这场败仗早在许久之前就已成定局,只不过一直被秦国封锁了消息,所以他们才被蒙在鼓里。
“噗!”
极度的愤怒让原本就疾病缠身、身体虚弱不堪的赵偃再也无法承受,只见他猛地一张口,一股猩红的鲜血直直地喷了出来,溅落在面前的案几上,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大王保重龙体啊!”众臣子见状,纷纷惊呼出声,但却无人敢上前搀扶。
此时,赵佾挺身而出,他神情凝重,语气焦急地说道:“秦国既然已经封锁了消息,那么其下一步必然会有大动作。”
“依微臣之见,当务之急乃是速速商讨出应对之策,并立即陈兵晋阳,以防秦军趁势而入。否则,我赵国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后患无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