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醋先放在这里吧!我们这里送来的样品多到不行,上百种不敢说,几十种是没有问题的,总得我们一一看过确认过,管理会确认无误之后才可以!”梁主任瞟了一眼金来富,随手拿根烟,准备抽。
金来富是个有眼力见的,赶紧拿出兜里的打火机,上前一步,给梁主任点着,顺便自己也点了一根。
男人之间,抽烟是一种示好,让你点烟,也意味着事情还有回转余地。
梁主任也听说过金来富,毕竟矿区数一数二的拆迁户,虽然矿区幸福坊和老家属院拆迁了的人家不在少数,可是谁也不像金来富,不仅幸福坊拆迁了,更有甚至煤渣场地也拆迁了,还有买的五栋楼更是拆迁了。
梁主任之所以知道这么多,还是老五金来贵秉承着自己用不到也要毁掉的心态,给金来富宣扬的到处都是,他为富不仁,三次拆迁获得千万拆迁款却不救落难侄子的故事,丝毫没提侄子是因为捅伤人进去的监狱。
此时的金来富还不太清楚这个故事蔓延的速度。
但是大部分煤矿区的老百姓们都是知道了,包括梁主任。
于是原本往常确定年终节礼,只要一万块上下就可以打点好的梁主任,狮子大开口,要了五万块。
“金老板,你这别以为我要的太多,实在是你这千万富翁还跟其他人争着三瓜两枣,可不得多付出一点?”
金来富看着梁主任肯定语气说自己是千万富翁,一点也没高兴,反而皱着眉头,谁把自己悄摸发财的想法给打断了,还宣扬的到处都是?虽然他想着有心人过不了多久肯定会发现自家是拆迁了三次,可是不代表这还没过半年呢,就人尽皆知了。
金来富继续装糊涂,“哎呀,梁主任,我这小本生意,也就是幸福坊和煤渣场拆迁了有点小钱,可是这房子又不能卖,也不能做吃山空不是,所以这才做个小生意!”
梁主任一看金来富糊弄自己,脸色也掉了下来,但是难听话也没说出口,说了几句其他话,然后就是端着茶杯送了客。
这边金来富一出了梁主任家里,脸色就难看的很,手里拎着“柿柿如意”。
金来富好歹混迹煤矿区几十年,人脉还是有不少的,找了几个朋友一打听,就知道了“千万拆迁户叔叔冷血不救落难侄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