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得人心慌又焦躁,长满青苔的墙角也开始渗水进来,空气沉闷料峭。
听着雨声淅淅沥沥的下来,两人都好一会儿没有再开口。
黑眼镜两条长腿懒散地搭在凳子沿,若有所思地盯着依靠在窗边伸手接雨水的江南月。
墨镜下得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整个人一动不动。
江南月被他盯烦了,“啧”了声看过去,“又干嘛?”
有事说事,盯人又不出声算怎么回事。
他不是一向很闹腾吗!怎么这次回来不讲话了。
难道南瞎要变得又瞎又哑了?
“大小姐,确定好了吗?
以后想反悔可回不了头了!”
江南月身心俱疲,心想她真是闲得发慌在这跟黑眼镜搭话。
黑眼镜语气欠揍,要不是长了张好骗人的俊脸,都不知道被人暴打多少次了。
反正她现在就挺手痒的,把接雨水的手收回来直接摔到了身后黑眼镜的脸上。
“大小姐,玩得开心吗?瞎子我可要收清洗费哦!”
黑眼镜走了过来,抓起解语臣留下得手帕擦了擦手。
随手扔在一边,顺手坐在了她的对面。
江南月趴在小茶几上翻了俩个白眼,也不再搭理他。
两人坐在小塌上听屋外势头越来越狂躁的暴雨,轰隆隆的雷声就没停过。
黑眼镜在墨镜的掩饰下,看着趴在那听雨的江南月。
黑眼镜心里暗暗吐槽,才半个月没有见而已,她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鬼样子。
恋爱果然没有好下场,从哑巴到花儿爷。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他看不得她这副小可怜的样子…
江南月突然笑了笑,“黑爷这么怜悯的看着我做什么,不会是觉得我可怜吧?”
黑眼镜捻了捻指节,半晌才道:“有点儿。”
你该永远张扬嚣张,那才是小姑奶奶该有的排场最对。
他希望江南月没有忧愁,
向阳而生,沐光而往。
永远不会因为任何人感到伤心…
也不会因为任何事痛苦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