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一条河,再联想到蛇族的那两个传说,云子猗心头不由得浮现出一个猜想。
或许……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精灵一族的存在或许真的与兽人部落的安危有关。
只不过若是这样想的话,那他当时在落日河畔被艾丹捡到的事,便又显得有些怪异了。
毕竟这样一条河,他如果真的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落入其中,哪还有生还的可能?
“艾丹。”云子猗轻声开口唤道,“你还记得你当时遇见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吗?”
“这……”艾丹回忆着,“你那时身上有很多伤,甚至有些伤口还在微微渗血,脸色格外苍白,发丝也凌乱不堪,看起来特别可怜。”
所以才让他对一个对于兽人而言模样有些怪异的陌生人动了恻隐之心,在物资最匮乏的冬日将人带回了家。
“伤口还在渗血?”云子猗敏锐地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那些伤有没有被水泡过的痕迹呢?”
艾丹闻言,微微睁大了眼,凝眉沉思许久,才笃定地摇摇头:“没有,与寻常伤口无异,甚至伤处还有些脏污,我帮你清理都花了很长时间。”
“原来如此。”云子猗缓缓点了点头,而后又朝他笑笑,“多谢你。”
“咱们两个之间说什么谢啊。”艾丹哪里会将这些放在心上,还试图挑拨离间道,“如果你是在精灵族里受的那些伤,指不定精灵族的人对你也不好呢。”
与其待在那种地方,说不定还不如留在他身边。
云子猗唇畔的笑意微微僵硬一瞬,然后又摇摇头:“应该……不会吧?”
他倒不觉得自己那时所受的伤是遭族人排挤所致,此刻也不在意精灵族的人对他如何。
只要他们都能安然无恙,就足够了。
毕竟若他冥冥之中的感觉为真,或许……他在这世上,早已没有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