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剑大会开幕,重头戏自然是云子猗讲道的部分,他站起身的瞬间,台下便迎来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云子猗简单说了几句自己在剑道一途上的心得,当了两辈子仙君,他对这些早已是炉火纯青,有时不过是轻巧一句话,也能让在瓶颈期许久的人豁然开悟。
说完这些,云子猗微微一顿,又道:“虽说前车之师亦是后车之鉴,可每个人的修途,终究都要靠自己走,我的经验也不一定适用于每一个人,或许要摸索出属于自己的道总要艰难些,可真正的成功,往往不是通过做简单的事就能达成的。”
“也希望大家,都能找到那条真正属于自己的路。”
他说完这些,迤迤然回到自己的座席,而台下则又是一阵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倒是难得听你说这么多。”天元宗宗主的位置就在云子猗身边,在他落座后,忍不住说了句,“莫不是收了徒弟的缘故?”
“或许吧。”云子猗也不好解释什么,顺着宗主的话应了下来。
“能成为你的徒弟倒真是有福气的。”宗主笑着点点头,“今日刚好让我见识见识他们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能入了你的眼。”
云子猗一听这话,倒是难得没再谦虚什么,满含笑意的眉眼在阳光下更是温柔至极:“那想来是不会让您失望的。”
旁的不说,自己亲自带出来的徒弟,云子猗总是最有信心的。
他这样温和谦逊的人,唯有在说起自己的徒弟时半分不肯谦虚,几乎是句句都恨不得将两位徒弟捧到天上去。
郁迢知道师尊这话中的意思并不单指余摛锦一人,也包括了自己,非但没有因此吃味,反倒心下一片熨帖。
倒是应峙又不乐意了,尾巴甩了又甩,在云子猗手腕上留下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再这样的话,下次不带你出来了。”云子猗在心里对应峙说道。
自他们两个签订契约后,不必开口,就可以用心声交流了。
“哦……”应峙有些委屈地应了一声,“当我没说还不行嘛,主人别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