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的招式却越发凌厉,招招直冲命门而去,显然是要取余摛锦的性命。
一看这状况,云子猗哪里还坐得住飞身跃上擂台,拦下那人一记杀招。
云子猗救人心切,未曾留意到他跃下观赛席时,那位弟子唇畔诡谲的笑意。
郁迢却发觉了那人的异样,他不在乎余摛锦的死活,却不能不担心云子猗,立即跟着他跃上了擂台。
“咳,师,师尊。”余摛锦到底受了些伤,以剑撑地,踉跄着站起来,惭愧得连抬头看向云子猗的勇气都没有,“是我掉以轻心了。”
其实这事本也说不上是他的错,按照宗里比试的规矩,在对方手中的剑落地时就该认输才是,至多是他没料到对方会突然破坏规则罢了。
“无事。”云子猗显然也没有怪他的意思,只递给他一枚疗伤的丹药,而后看向那名弟子,神色间罕见的带了几分愠意,“宗内比试不可下杀手,你是怎么回事?”
他这样的好性子,也只有在涉及自己徒弟的问题上,才会动这样大的气。
可那名弟子在云子猗地质问下,竟也不慌不忙,甚至还低低笑出声来,眼珠微转,手中长剑一动。
郁迢自发觉这人的不对劲后,神经就一直紧绷着,贴在云子猗身侧,双眼死死盯着对方,见状更是本能般冲上前,将云子猗护在身后。
那一缕原本是针对云子猗的魔气,也就这样直直闯入了郁迢的心口。
郁迢骤然眼前一黑,意识瞬间模糊,顷刻便晕倒在云子猗怀里。
“阿迢!”云子猗神色剧变,见那人还要动作,手下再没留情,长剑飞出,直直贯穿那名“弟子”的肩膀,将人钉在了擂台旁的柱子上。
其他人看到这般情状,也终于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将那人制伏,押入天元宗的地牢。
而云子猗看着昏迷不醒的郁迢和受伤的余摛锦,也顾不得这些了,匆匆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两位弟子回了栖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