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柏听闻后摇了摇头,这孩子的身世他也见到了,他是家里面的独子,他父母算是老来得子,而且父亲是干脚夫的,母亲是给人洗衣服的。
两个人应该是自己吃够了苦,想要让儿子过得好些,再一看菖蒲被养的白白嫩嫩的模样,一打听还未及冠的少年一年就可以赚到十几两的白银,于是就咬了咬牙砸锅卖铁让儿子拜入了徐牧这里。
徐牧倒不是看上了那俩钱,主要是他确实是缺一个劳动力来替补菖蒲离开之后繁重的药材处理缺口。
于是两边一拍即合,只是苦了那男孩。
一边是没教什么东西,只是让他坐在那里处理药材的师傅,一边是爱他,但是每天劳作完精疲力尽,浅薄的见识也只能容许他们一遍遍告诉他让他听师傅话的父母。
被夹在其中的男孩可以说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菖蒲将可以用的药材打好包放在箱子里,随后跨过行李来到了车前的位置上。
“这我晓得,回去了我教教他吧,师傅也不教他,不教哪能学的会。”
菖蒲将侧面的篮子拉过来,这是他们离开最后一个村子前村民给两人送的东西,里面有四枚煮熟了的鸡蛋,还有五六个赤红色的柿子。
菖蒲将手在挂在箱子边缘的毛巾上擦干净,随后盘腿坐在一边,一扭那柿子干燥后略显狰狞的果柄,将其整个旋下,露出下面带着点点白丝的黄色果肉。
柿子的汁水甘甜而软糯,里面尚未结成的果核更是带着类似脆骨的口感。
“你不就学会了吗,按师傅自己说,他就是照着你的标准要求小师弟的。
你当年你不就是这样不声不响的把药材处理的手法给练到了这个地步来。”
“熟能生巧罢了。”
菖蒲摇了摇头,他倒是真的认为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多少只是自己处理的多了所以才比较熟练。
他刚刚开始处理药材的时候也是笨手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