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准备将他一起带走?”
柏溪镇内的一间小院子中,那个壮硕高大的青年对面前半躺在病床上的一位少年询问道,虽然说是询问,但是他的语气可算不上赞同。
“当然。”
少年将手中的诗集放下,转头看向自己的这位朋友。
“你知不知道,现在……”
“我知道,有很多人对我都充满敌意,所以我才要带他走。”
“这里不是我们的底盘,若非是您生了病,我们甚至都不会在这里找大夫。”
“对,所以他才值得信任。
你说,他的医术怎么样。”
“算是一流,您的意思是,因为我们没有料到您生病,所以那些人也没有意识到您生病了,故而没可能提前布局?”
“是,等到去了京都,必然是要常住的,说不准要常住三四年时间。
若是那个时候再找大夫,一来水平高的大夫在当地都有自己的关系网,不可能完全的保密,二来到时候别人就有足够的机会谋划了。”
“但是,这么小的孩子,他父母会放人走吗,我害怕会起怨气,大夫又不是奴隶,要是下点黑手我们都发现不了,我们也不可能把他全家都给带上……”
“他是孤儿。”
少年伸了个懒腰,随后示意朋友帮他将背后的垫子取走,他要准备休息了。
虽然现在他的身体恢复了一点,但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若非他去往京都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那么此刻他就应该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后再离开。
“他的卖身契在那个同他一起来的老头子身上,你和对方交接,务必要漂漂亮亮的将这件事情给办了,这小孩反正还小,我带走日后可以自己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