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莲想了想,觉得可行。
反正丑话要说在前头,酒厂要死不活的,虽然工资按月发,但比起钢铁厂这边各种补贴和福利,那是差了一大截呢。
她就不信大家不想多挣钱,想多挣钱就得勤快起来。
只要大家得到了真正的实惠,相信是能接受新的规章制度的。
她想带领酒厂的大家,成为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
到酒厂开会,会场里,傅青莲就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有点过于乐观了。
钢铁厂的厂长都来了,可酒厂的工人居然还有一些迟到的。
傅青莲一边问酒厂的厂长,一边把他们的名字记了下来。
酒厂厂长以为傅青莲是钢铁厂厂长的秘书之类的,也没多想,都一一告诉她了。
顾妄言也跟着来了,酒厂厂长以为他是打算承包的人,还跟他套近乎呢。
傅青莲也不说穿,任由酒厂厂长把顾妄言当未来老板。
开会厂长先说明一下情况,然后就让傅青莲上台发言了。
她一上去,底下的人就开始议论。
“啊?这不是个小年轻吗?这能承包厂子?”
“厂长是不是疯了?把酒厂承包给一个黄毛丫头?”
“该不会是哪个领导家的千金吧?”
“完了,咱厂虽然年年亏损,但还能维持。这要是自负盈亏,不得赔死?会不会发不出工资啊?”
底下说什么的都有,傅青莲听了不以为意。
“我知道,大家看我这个年纪,不像是能承包一个厂子的样子。其实我跟大家一样,我也不相信咱厂有这么好的设备,居然还能亏损。”
傅青莲一开口,就是直言不讳地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