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宇慢慢地滑向了余蔓的病房,主中思忖。
“路平南,本来看你快死了,想放你一马。和你处处与我作对,什么也要与我抢。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许平宇推开了ICU的门,看到柳雨烟正在哭。
他挑了下嘴角,马上换成一副悲痛无比的模样。
轻声叫唤。“烟儿,我来了。”
柳雨烟慢慢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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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她居然看到路平南走了进来。
柳雨烟苍白的保存,颤动着,轻唤了一声。
“阿南。”
许平宇没有说话。
可他心中无比的慌乱。
自己做了这么多,这么多。
甚至为了让柳雨烟多心疼自己,故意制造了一场车祸。
自己的一条腿,粉碎性骨折。
为了把路平南完全盯死。
趁着路平南昏睡的空档,用那个余蔓送来的花瓶对准余蔓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虽然他当时在楼上,他还是粉碎性骨折,可还是扶着窗户站了起来。
这种事。
说不定可是从来没有输过。
可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就败在了路平南的手上。
这个家伙,从小就是跟自己作对。
20多年,还在跟自己抢东西。
路平南,他为什么一定要抢走自己看上的东西呢?
“啊,阿宇呀。”柳雨烟掏出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
“阿宇,你怎么来了?”
许平宇的一条腿,一直都是架的直直的。
他滑着轮椅,来到柳雨烟的身边,伸出手把柳雨烟的手给握住了。
而柳雨烟虽然眼睛还在看着病床上的妈妈,心里却不自主想起了路平南。
那个男人的手,大大的,暖暖的。
总是在她来月经时,帮她搓手,搓脚,搓肚子。
她也会躺在他的怀里入睡。
柳雨烟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烟儿,你还好么?”许平宇刚才只当是柳雨烟认错了人,毕竟他与路平南长相是一模一样的。
而现在,柳雨烟哭的,大概是那个差一口气就死的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