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几口烟后，吐了一串儿烟圈儿。

“当然知道啊。吴医生嘛，我们医院的名人。是个好人。”

许进取的嘴角扯了下，没有说话。

不过他远远看到周医生和林医生从外面进来了，俩人手上拿着一些单子，一边走一边讨论。

许进取收回视线，继续听这个方大龙编瞎话。

而许平宇的视线一直跟着那两位医生，一直到他们消失在身后这栋大楼里。

“唉，帮人忙能帮到把自己搭进去，还不是个好人啊。”方大龙呵呵笑了两声。

“就是在吴医生用瓶子砸完人的第2天吧，我就见他推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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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龙指了指路平南病房在的窗户位置，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就那个脸完全毁了的那个人。哎，吴医生推着他，在窗户底下转了好几圈。然后他们好像捡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许进取悄悄把他说的全都录了下来。

转身功夫又把这段录音发给了陆冰雪。

陆冰雪那边掌握的信息特别多，许进取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陆冰雪对许平宇找的这个目击证人，嗤之以鼻。

“你要不问问罗磊的护士，或者路平南本人。路平南一般不会撒谎。”

不会撒谎的路平南，感觉到自己的手又被柳雨烟软软的手给握住了。

他其实现在感觉很不好。

不过路平南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能活着一样。

“我没事，周医生要给我治疗，你不用紧张。”

周医生保持着笑。“柳总裁，放心吧，路平南这个人啊，别的不行，生命力超强的。”

“阿南，我在门外等你。如果哪不舒服，你叫我。”柳雨烟不放心地走到了门外。

她手机上也收到了许进取刚录的那段录音。

周医生还没人路平南用上药呢，就见路平南趴在床上呕了一口黑血。

他赶紧把路平南扶着斜靠在床上，又把床往上摇了摇。

路平南轻车路熟地用纸巾擦了擦嘴。

“别瞒我了，我还有几天。”

刚才周医生与林医生讨论的确实是路平南的病情。

包括从魏民那弄到的药，效用在减弱。

而且，只有两次的治疗剂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