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勾起嘴角

鸣人与佐助遭流放至异界,大蛇丸与鼬之能耐有限,斑重创失战力,三代火影与四代火影皆受阴阳遁之制,于无限月读之后,世间尚存之人中,唯有凌一人之力足以抗衡大筒木辉夜矣。然而,辉夜姬乃凌之魂魄所寄,一旦封印,亦即其终结之时。彼阴阳封印,唯六道仙人遗留给世,鸣人佐助虽得此力,却已无力施展,凌之力量固强,然其既不愿亦无能伤及辉夜姬,若欲保全自身,唯有与其合为一体,此或成唯一之选。

“咳!”凌紧咬牙关,目送辉夜姬流放鸣人佐助后,目光转向自身,那曾属其所有之万花筒写轮眼,在辉夜姬脸颊之上更显深邃之意韵。

六道仙人告知凌,预言或许已然改变,凌亦可能成为新之主角,然这一切皆为揣测,毫无依据可供判断推敲。凌虽因鸣人佐助而无奈妥协,然此妥协针对者乃其主角之身份,而非其所持之力!况乎,凌亦无意将生死交由二人定夺,所图者仅为借其身份之力耳。

此情犹如足球队之替补队员,球队在明星球员引领下夺冠,替补队员自然亦共享此荣誉,然鸣人佐助虽得六道遗留之力,仍无法比肩球场上凭一己之力决定胜负之超级巨星。

“汝……见过羽衣否?”

辉夜姬自远方缓步走近凌,言语间夹杂复杂之情愫,阴郁而又期盼。

她如何知晓此事?

凌闻声愕然,心下一惊,难以置信地望向辉夜姬。

“嘻,此事岂能瞒过母上大人!”

见凌表情微变,黑绝接言解释道:“勿忘汝之身份,汝乃母上大人之意志,汝之精神亦是母上大人之精神,羽衣此举自然难逃母上法眼。然此逆子,在与羽村联手封印母上之后,竟不敢再露面面对母上,哼哼哼……”

黑绝说到末尾,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原来如此。”

凌听罢点头明悟,并未表现出更多情绪波动。短期内经历诸多匪夷所思之事,辉夜姬有何能耐,现实又为何状,皆不能再令其震惊。

往昔初穿越来此,为应对木叶之刺客而狂修不止,踏上战场后开始斩敌,从初次杀人时的惊惧颤抖,直至屠杀百人而面色不变,自以为掌控一切之际,却浑然未觉自己早已落入黑绝之手。直至最终得知自身灵魂被辉夜姬吞噬,与十尾融合化身为辉夜姬,凌方觉人生奇诡至此,唯有神话中之事方能再现于己身,如此种种,何事还能令其震惊?

“未曾料想啊……”思绪流转之间,凌莫名勾起嘴角,似乎仍在回味那不可思议的思考,“大筒木辉夜,敢问吾有一事不明,可否赐教?”

言毕,冰紫之轮回眼静静地凝视前方不远处那张与己相同的面孔。

“……何事?”辉夜姬回答略显冷漠,她在揣摩凌会提出何种疑问。

“无限月读……”凌轻叹,目光掠过四周巨树藤蔓间如蚕茧般裹住的无数人类,疑惑地道:“此术已施完,散落之查克拉亦重新汇聚一处,当前之局,汝对吾之执着尚有何意义?已无能威胁到汝的存在矣……”

六道仙人开创忍宗,教诲世人如何从神树中汲取查克拉,而复生之辉夜姬此刻已再度夺得原本属于她的查克拉!除濒死之斑、鼬、大蛇丸、鸣人、佐助外,世上已无其余查克拉。辉夜姬因凌之成长而愈发强大,即便失去凌,亦无任何事物能阻挡其前行之路,故凌颇感好奇,辉夜姬为何对自己如此执着。盖因现下,有无宇智波凌,对她来说并无区别,那么辉夜姬之执着究竟为何呢?

“汝于吾之意义乎……?”辉夜姬低语,眉宇间闪过一丝苦涩与愤恨,“汝乃吾之意志,故必然归属吾身。羽衣与羽村背弃于我,此种背叛之味,吾已不愿再尝,尤其来自亲子之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