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会表演节目!”邱鹿鸣一指侄子,“让大宝背个汤头歌吧!”
大宝早就想表演了,立即从他的专座上站起来,“好!大宝背诗!”
大宝坐在刘晓梅和邱鹿鸣中间,这猛地一站,吓得刘晓梅酒都醒了一半,一把把他按回去,“坐着演,坐着就行。”
大宝眼珠骨碌碌转,最后把视线定在邱鹿鸣身上,“姑姑,你会背几首诗?”
“三首吧。”
“那姑姑,咱俩对诗!”
大宝说的对诗,其实就是平时奶奶和他背诗时,一人说上句,一人接下句。
“是你表演节目,我才不跟你对。”
“那你输了!”
“输就输呗,又不是输不起。”邱鹿鸣吃了一块锅包肉,晃着脑袋看大宝。
大宝噘嘴,不知怎么办才好。
全家人都知邱鹿鸣的文化底子,恐怕只要一比,就要丢面子,所以竟也无人帮着大宝说话。
邱鹿鸣吃完锅包肉,又喝了一口嘉阳食品厂生产的色素饮料橘子水,“好吧,是你要跟我对诗的,今天可是除夕,所有人只许笑不许哭,输的人如果输不起,哭了,就得把他所有压岁钱都给赢的人,之后一年里,每次见面都要鞠躬行礼说姑姑我是你的手下败将!”
全家人,包括大宝的亲爹亲妈,都这么眼睁睁看着大宝伸出右手小拇指,大声说,“好!拉勾!”
邱鹿鸣也伸出小手指,两人勾着手指,一拉一扯,“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勾就拉勾,为什么还上吊呢?”邱鹿鸣不解地问父亲。
邱冀邺笑着摇头。
“还有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我还以为只有咱们嘉阳这么说呢,结果去西安,发现那儿的小孩儿也这么说,四川的、江苏的同学小时候也这么说。”邱默识插嘴。
大宝不乐意了,大声说,“开始!千山鸟飞绝!”并伸手去掰邱鹿鸣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