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邱鹿鸣摇头,“我在水里的时间不长,二哥你别担心。”
小罗用自己的木梳,轻轻地给邱鹿鸣梳着头发,又一点点地用毛巾擦干。
秦慧芳吃了东西,刚有了点力气,就指着邱鹿鸣和谢光,对秦局长说,“爸,是他俩救了我!”
大厅里众人都是一愣,高主任尴尬地咳了一声。
秦局长反应相当快,立即伸手跟谢智握手,“谢谢你们!下水的都有份,我秦国邦记在心里了!”
又摸摸谢光的脑袋,“小老爷们!好样的!回头秦大爷登门去谢你,怎么样?还让学校给你发奖状!”
谢光点点头,又咳嗽了起来。
秦慧芳还是没什么精神,不一会儿又发起了烧,秦局长急得骂娘,有人知机地去红阳伞取了他的衣服背包。
两台车停在口岸大厅的南门,换好了衣服的一行十来人,呼啦啦都上了车,救护车上,跟车护士给邱鹿鸣处理了伤口,也给秦慧芳量了体温。
等到了医院,等在医院大厅的邱冀邺,一眼看到的就是,穿着淡蓝色裙子的女儿,手上腿上都包着纱布,连额角也涂了红汞,他立即怒目瞪向邱嘉树。
面对父亲,本就自责的邱嘉树连头也不敢抬。
被高主任搀着的秦慧芳羞愧地说:“邱叔,都是我不好,鹿鸣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你骂我吧!”
邱冀邺看了秦慧芳一眼,“听说有沙滩不去,你们专门在码头找死?”
秦慧芳的头更低了,“叔,我这几天心情不好,自己躲到码头散心,脚下一滑掉进了水里,我会游泳,但是岸堤太高,我上不去,水又凉,我就呼救,离得太远,就一个小孩听见了,跳下来救我,”
她指了指被一个女医生接诊拉去听肺音的谢飞的背影说,“就是他,可他根本救不了我,反而没几下就往下沉,说水下有人拽他大腿,还得我去救他,后来他呛了水,迷迷糊糊地死抓着我不撒手,我俩撕吧半天,我差点被他勒死,要不是后来鹿鸣赶来,薅住我的头发,我俩肯定都得淹死 。”
她看邱冀邺脸色更难看了,连忙说,“叔,回头我上你家给你和贺老师磕头去!”
邱鹿鸣噗嗤一声笑了,“不过年不过节的,你磕头噶哈?”
秦慧芳看着邱鹿鸣,“你不知道,那时候我觉得我死定了,然后一眼就看到了你,你一点犹豫都没有地跳下水,我的那个心啊,说了你也不懂,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肯定要去你家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