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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鹿鸣听着父母兄长为自己操心,因自己争吵,她将头倚靠在墙壁上,微微仰头看着从窗帘缝隙里透出的几点星光,一直看到东方既白,星子全都隐藏了起来。
早饭,果然跟他们商量的那样,全家人都跟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只在吃饭时聊些家里家外的事情。
“大哥刚做了一台大手术,算是在二院站稳了脚跟,大嫂也在医务科上班了,就是可惜了她的本行。”
“有什么可惜的,还不是她撺掇你大哥去的哈尔滨,就算没工作她也乐意着呢!大宝好好的跟着爷爷启蒙,这下好,让他那高小毕业的姥姥去哈尔滨带孩子了,能带出什么好来?可惜我那聪明的大孙子了!”
邱冀邺指着妻子,对邱鹿鸣说,“呦呦你看你妈,是不是跟前头老李太太一个调调,好东西都是儿子给买的,不顺心眼的事儿都是儿媳妇撺掇的。”
邱鹿鸣脸上微微有些疲态,但是笑着说,“我妈已经比全县百分之九十九的婆婆都好了!”
“就是就是,我将来的媳妇可真是有福气了!”邱嘉树也说。
“你有对象了?”全家人都猛地看向邱嘉树。
“没有没有没有!我就这么一说。”邱嘉树慌忙解释。
邱鹿鸣觉得二哥能拿这个话题开玩笑了,应该是已经走出了当日的阴影。
“对了,慧芳说,她爸要在这个周日请客,让你们都去。”邱鹿鸣想起秦慧芳打来的电话,“爸你把工作好好安排着,别到时候拿值班当借口,我听说秦局长要提副县长了呢,咱不巴结人家,也别明面上得罪他。”
“教导起你爹了!”邱冀邺有意无意观察女儿的神情,看不出所以然来。“都请谁了?有那逼人喝酒的,我就不去了。”
“都是那天下水救人的,咱们家,谢智家,郑伟家,韩美芬家,再就是公安局和粮食局几个出手的吧。爸,你要去坐一坐,无需阿谀奉承,无需胁肩谄笑,只别把脸拉得过长即可,我保证,没人敢逼着邱院长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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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邱家四口人,去友谊宾馆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