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贺老师!”小护士声音充满歉意,“邱院长下手术了,您可以去邱院长办公室休息。”
“别说对不起,是我们娘俩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是我想的不周到......”
两人就在门口,好一番客气。
邱鹿鸣心中啧啧,母亲就是这样,心里再不乐意,也会在人前留个深明大义高风亮节的形象。
她找出手绢,擦掉头上冷汗,看看手表,凌晨两点,唉,这觉睡的,稀碎稀碎的。
下床穿上棉鞋,走出病房。
走廊里一阵响动,几个护士推着那个劫道的过来了,邱鹿鸣很想知道这人长什么样,探头看了一眼,只见运转床上那人头脸都包着纱布,活像个大蚕茧,根本看不到脸。
邱冀邺一边走一边跟小张警官交待病人情况,“...眼角缝了五针,下巴缝了八针、头皮......鼻梁骨、颧骨骨折。创口全部缝合,手术也很成功,缺的四颗牙齿,日后可以到牙科镶牙。只是中度脑震荡,或许会有些后遗症,患者目前神志还未清醒,稍后醒来或许会呕吐,即便要讯问,也还是避免刺激到他吧。”
“好!邱大夫辛苦了!”小张警官与邱冀邺握手,“太感谢了!”
“应该的。”邱冀邺转头看到妻女,“哎?你们没回家啊!”
“本来打算找你一起回家,没想到这么严重,我们娘俩不敢回家,就在病房睡了会儿,说是要给人腾病房,我们就出来了。”贺曼姝说。
“实在是您二位通情达理、深明大义!这人叫许长江,他醒来要是知道谁救了他,只要是个人,就会觉得羞愧的!”小张警官又说,“离天亮还有一会儿,二位快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我在病房守着,他绝对跑不了,必须将他绳之以法!”
“你辛苦了,你也是才眯了一会儿呢!”贺曼姝说。
“没事儿!我们都习惯了。”
贺曼姝跟在邱冀邺身后去了副院长办公室,邱鹿鸣听到她低声说,“我给你泡一包方便面吧,吃了再睡。”
值班小护士殷勤地招呼邱鹿鸣去了护士值班室,还体贴地说,“你安心睡,我得一直忙到天亮呢,不会回来打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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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