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不见,费远航消瘦许多,他时刻咬牙忍着痛,初冬的病房,别人穿了外套,他的额头却冒着冷汗。
他的眼神中有祈求,有无奈,邱鹿鸣明白,他不想成为病房中的焦点,也不想母亲这样失态。
她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想说几句让他安心养病或者等罗姨气消了她再来的话,一张口眼泪却掉下来,一个转身快步走出病房,趴在走廊的墙壁上,抽泣起来。
邱默识跟出去,无言拍着她的脊背。
费母拎着邱鹿鸣带来的食物水果,也跟了出来,“邱鹿鸣,东西你拿走,咱们两家以后不再来往了!我儿子没你命硬,扛不住你克,......现在起,你们俩黄了!”
“妈!”费远航在病房里嘶吼着,咣咣捶打着病床。
“老罗!”费校长紧随出来,也同时大喝。
费母将水果袋子摔向费校长,“你给我闭嘴!别让我当着你儿子面儿,说出难听的话来!”
橘子苹果滚了一地,一个橘子咕噜噜滚到邱鹿鸣脚边,停了下来,她放下伏在墙壁上的胳膊,站直身体,抹了一把脸,直视费母,“罗姨,这是我和远航两个人的事情,是分是合,你说了不算!”
“你看我说了算不算!”费母向前跨了一步,眼神疯狂,仿佛面对的是要吃掉她儿子的妖精。
那眼神让邱鹿鸣心里咯噔一下,有个念头忽然冒出来:完了,她和费远航不会有未来了!
但她执拗地说,“不,我要听他亲口说了才算!”
“儿子!”费母两步走到门口,指着病房内的费远航,“你说!你跟她说,你们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