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嘉树你还不知道,别看长得挺好,也不是个东西,从小到大,她妹妹就没错的时候,只要他觉得他妹妹受人欺负了,那就是一个字,揍!不管不顾地揍!”
“哎嘛算了,你快走吧,别葛俺们这屋瞎说了,回头中午你也用蛋花汤洗头!”
大家哈哈笑。
“不听拉倒。”老白缩了缩脖子,摇摇头走了。
***
也许是邱家兄妹的暴力起了作用,也许是大家有了新的话题,总之,最近邱鹿鸣的耳根清净了许多。
只是元旦假期后,1994年的第一个工作日,小汪一到单位,就站在邱鹿鸣办公室门口大骂,“我他妈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没完了?”
邱鹿鸣看着他的乌眼青,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这是又挨揍了?”
“你给我等着!”小汪色厉内荏地用食指虚点了两下邱鹿鸣,又使劲摔上了邱鹿鸣办公室的门,墙上的白灰都掉下来几块。
下班回家,邱鹿鸣问起邱嘉树,邱嘉树说这回不是他打的。
邱鹿鸣笑,“不管是谁打的,都替我又出了一口气,”
在她从北京回来的第二天,也就是小汪用蛋花汤洗头的那天,就寄出一封挂号信,信里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五组数字。
——这是最后的浪漫了。
很快邱鹿鸣收到传呼:我不同意。
过了半小时,邱鹿鸣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有预感,电话响了三声,都没去接。
孟姐接起自己办公室上的串联电话,听了一会儿说,“小邱,你的电话。”
邱鹿鸣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费远航声音沙哑,“你给我时间,我会说服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