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牧可没白幺幺那么多顾忌，他走过去宿舍的门。

一路走到宿舍楼外面，遇到好几个学生似是在和……他打招呼。

他绷着脸，第一次很没礼貌的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只因为这几个学生称呼他…白阿姨……

沈教授不上课时，走在校园里都是一副清冷寡言的样子，但有学生和他打招呼时，出于礼貌，他还是会轻点下头回应的。

此时沈之牧的脑中十分清醒，户外的风吹来，让他没办法继续自欺欺人。

脸色沉沉地疾走回醒来的那间宿舍，一进到宿舍，沈之牧目标明确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手机。

他有想过直接回自己公寓看看，只是猜不准脑袋什么时候又会突然晕眩……

还有想到失去意识前，他是在泡澡，沈之牧平静的表情有那么短短一瞬间的龟裂。

手机没有密码，因为是他不知道几年没用过的按键手机，沈之牧动作有些不熟练。

按下自己的号码，点击拨打，之后就是等待了。

沈之牧并没有把手机拿贴到耳边，而是点开免提放桌上。

听着手机传出的嘟嘟声，明明不急促，还有一定的节奏，可是沈之牧心中抑制不住生出一点点躁意。

一秒。

两秒。

……

沈之牧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就在他准备按掉重新拨打时，电话被接起来了。

很安静，没有人先说话。

良久。

沈之牧眸色变了又变，声音冷沉带着点震慑力。

“说，你是谁？”

猜到是一回事，沈之牧还是要对方亲口确认下。

“……我”

“我是……白……白幺幺，你是我…不…不是…你是沈教授吗？”

手机那边的人似乎很紧张也很慌，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对方此刻不知所措的样子。

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还是用着他的脸做出这副神态。

蓦地，沈教授额头突突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