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相若有所思瞧了一眼许龄,见他有些疑惑,安抚道:“无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是。”许龄应下,抬眸瞧见大理寺卿。
闻大人也瞧见他与赵相,笑着寒暄一句,许龄忍不住问了一嘴大理寺有女子提和离之事。
闻连沧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那笑令许龄有些许不舒服,他也不知今早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哪里都有些许怪异。
而这种怪异终于在朝堂上有了解释。
御史大人禀道:“皇上,老臣有事要禀。吏部右侍郎许大人品行有失,竟出手打骂其妻,也就是许府二夫人容氏。”
“!”许龄猛地抬头,眼睛瞪如铜铃。
“昨日点卯,有人瞧见容氏强撑一口气,血淋淋出现在大理寺,亲自击鼓,希望闻大人做主,她要与许大人和离。”
许龄一口气没及时喘过来,大理寺闻大人抢在先点头称是:“容氏之伤乃大理寺嬷嬷所验,没一处好肉。”
许龄:“臣……”
兰大人:“夫妻和离之事不归老臣管,也不该老臣管,只是许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却不能以身作则,不仅自己打骂其妻,又纵嫡女伤害幼妹,可想而知容氏母女在许府过得是何等日子。
所谓修身齐家,许大人不能修已身,更不能齐家,又如何指望此等官员为我大云百姓谋福祉!此乃罪一。
罪二。许二夫人容氏乃容大将军亲妹,老臣虽不喜容大将军的莽夫样、粗鄙样,老臣却佩服容大将军带兵打仗的本事,更深知大将军府上到一家之主,下到一家之母都是为大云征战无数的功臣,府中二公子更是为大云边防鞠躬尽瘁,百姓尚且知晓要善待大将军亲属,许大人身为官员却不知,与其嫡女背后重伤忠臣亲属,实乃不仁不义。”
“皇上!”许龄终于能出声,扑通一声又跪得十分利索,他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要如何解释。
前夜他确实伤了雨棠。
容大将军:“皇上,您听见了,许龄是如何对待吾妹的,兰老……说得对,此等不能修身齐家的人,此等不仁不义之人,该罚!必须与吾妹和离!”
“和离自是要和离的。”司徒元鹤顺着出声,语气平静,并不像是站在哪一边,“此事已闹得人尽皆知,许大人又是朝中大臣,应当以身作则,若是不罚不判,往后又该助长多少喜好动手折辱打骂妻女的小人,那大云又要多多少苦命的女子。”
“皇上乃明君,致力百姓安居乐业阖家欢乐,怎会允许此等助长小人气焰伤害百姓的事继续。”
皇上静静听着,目光一下又一下扫过他们,昨日闻连沧已进宫上奏此事,大将军也气冲冲来请旨,旨没请到,反而请动了御史台。
不是最瞧不上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