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龄闭上眼睛,用手捏捏鼻梁,深吸一口气道:“你如何惹她了?”
“女儿没有。”许婉儿委委屈屈地掉了泪珠,她等许久才等来母亲为她买一把筝,还是她上次为大姐姐挡了难,挨了罚才换来的。
“是下人抬着筝往女儿院子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秧秧,真的是不小心,也没撞到哪儿,秧秧便生气地命令她身旁会武功的婢女,用剑把女儿的筝劈成好几段,还,还……”
她呜咽起来,“还拿去烧了。母亲劝我息事宁人,可是,爹!”
许婉儿跪了下来。
“爹,求您为女儿做主!”
许龄的脑袋一阵头,尤其是太阳穴,突突的疼。
“婉儿……”
听这语气许婉儿便知道父亲不会为她做主,她抢先道:“爹,您若是再不管,放任秧秧这般任性下去,往后她更会骑到大姐姐和兄长头上去,也会骑到您头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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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龄思来想去:“爹再为你买一把筝便是。”
“爹!”许婉儿抬眸,眼珠子转了转,重新放缓语气道,“爹您忘了吗?您被皇上罚俸一年,咱们府里还要开销,罢了,女儿不学筝了。”
许龄心里一疼。
她四个女儿里,歌儿最听话懂事,端庄不失嫡女风范,深得他心,不过终究少了些平常父女间的温馨。
嫡次女玉冉又打小跟在母亲身旁,见之甚少,情分也不算深。
数来数去,婉儿蔓儿最爱喊他爹,最会撒娇讨喜,他打心底里是疼这两个女儿的。
尤其是婉儿,不似蔓儿那般调皮嘴甜,是最温柔乖巧的,也最像玉氏。
从前他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