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端回到王府的厢房,放眼望去一堆的东西,有新衣裳,有胭脂水粉,有衣服首饰,还有点心。
谁送的?
正琢磨时,若榴来道:“阿端姑娘,我家郡主叫你去用晚膳。”
“好。”阿端扭头问她,“这些是许秧秧送我的?”
“阿端姑娘,公主殿下,您可以叫我们郡主秧秧、五姑娘、郡主,尽量不要把姓带上。”
“哦,秧秧送我的?”
“当然不是。”若榴朝她挤眉弄眼,“大公子送的。”
阿端抿着嘴笑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师兄不会是想用这些东西收买我,催我早日回去。”
“我不回去。”她转身又进屋子,将胭脂水粉和首饰全放在叠好的衣裳上,裹起来丢到若榴怀里,“都拿回去!”
她又将点心随手打赏给伺候她的丫鬟。
自己气呼呼地走了。
若榴和丫鬟对视一眼,眼底均是无奈。
许秧秧看她生气的样子,试探着问:“我大哥又惹着你了?”
“没有。”
得,百分之百惹着了。
……
“郡主,许府二夫人又递来了拜帖。”先前郡主说留意一下许府二夫人的帖子,管事公公就注意着。
许秧秧眼睛微亮:“那就请吧。”
秦氏携子在外候着,心里也直打鼓,不知郡主是否会肯见他们一面。
许之岩安抚着母亲:“娘,若是郡主不愿见,我们下次便不要再来叨扰了,郡主苦寒之地长大,身子娇弱,有人打扰实在不好。”
“为娘何尝不知,只是你的仕途该怎么办才好呢?你寒窗苦读多年好不容易考上举人,次年就要参加会试,正是紧张的时候,你需要一个老师。”
“你爹不出力就罢了,还害得你被大将军府一块明里暗里的打压,许多大儒先生都是不敢收你为学生,毕竟你算不上天生聪慧的奇才,胜在了勤奋,没有谁会愿意为你去和大将军府、离亲王府为敌。”
“只要郡主愿意见我们,我们娘俩安安全全从离亲王府、或是大将军府里出来,再提礼去拜师,便不会有人再婉拒我们。”秦氏替儿子理了理衣襟,看起来更整洁些。
她满意地笑笑。
许之岩知道自己是母亲唯一的期盼和寄托,也开始期待离亲王府的门这次会为他们娘俩打开。
吱呀。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