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去找殿下了?”随安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
行云点头,“但殿下歇着了,四公子没见着。”
实际上容惊春也没打算见司徒君,他就是心血来潮地想回去看看自己放的药起没起作用。
可惜没见着。
倒是见着从营帐里出来的行云,他顺道说了一嘴随安如厕摔跤的事。
随安松了一口气,坐下来说:“没事,就是天太黑没注意脚下。”
“你下盘不稳,是要再练练基本功。”行云说着,拿了药递过去。
随安是太子府里最废物的侍卫,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嘴里嘀咕:“我本就不是习武的料,只是不想做太监才做的侍卫。你为什么到宫里做太监?”
“家中穷,进宫拿俸禄补贴家用。”行云用手抹了药给他的脸擦上,随安听话没动,只是行云要是重了点,他就瞪对方。
行云把药放桌上,让他自己抹。
随安自己抹着药,一边说:“你和我兄长挺像的,都是因为家中穷才进宫,不过好像宫里的许多太监宫女都是这样。”
他又一次问:“你以前是离亲王府的太监,你肯定进过宫,有没有见过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名字和我也很像。”
“没有。”
“其实名字和你也很像。”
行云的身子僵了一下。
“随遇而安,行云流水。”
“嗯。”行云点了一下头,抬头时听见随安叹气,“可惜你不是我兄长,也没见过我兄长,我兄长应该是个十分不起眼的。”
这样大殿下都能找到兄长的遗物。
他得好好保存。
行云见他按了按胸口的位置,估计又是想他了。
弟弟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但他身上还背负着先皇后之死的重任,幕后之人尚未显露,他也不能暴露。
太子殿下身边眼线众多,随安又是个不太能藏住事的人,只能委屈他了。
不过,行云还是要提醒他一句:“随安,我知你寻兄心切,万万不可上他人之当,眼睛要擦亮,可明白?”
随安心里一咯噔,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