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带了。”若榴无语,郡主对太子这个哥哥送的东西未免也太上心了。
雕的那个木偶一直放自己的钱袋子里。
王妃也是,不论头戴多少璀璨的珠钗,都会有一支红绿宝扇和一支绿檀簪子。
正是因为这顶幂篱,司徒君在陪南疆使臣游玩云京时,知道秧秧驾马出了城门。
之后他才收到一只鹰的来信。
信上,秧秧说思念舅舅舅母,要去南边一趟,不知何时归来,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年底之前肯定会归。
司徒君捏着信纸的手紧了紧,他把信折好放进匣子里。
第二日他见到乌一伶端时问:“伶端公主可知秧秧去了何处?”
一时间圣女也朝他望来。
乌一伶端道:“不知道啊。”
“多谢。”司徒君没信。
送走南疆公主和使臣的那日,司徒君召了容惊春来太子府一道用晚膳,还准备了一壶酒。
还不等他问,容惊春已经开始埋怨:“你们司徒家真是欺人太甚,凭什么不许我出云京?”
“没人不许你出。”
“是没有明令禁止,但我们大将军府要是不留个人在,你们司徒家不得说我们狼子野心,要叛变?”容惊春一屁股坐下,端起酒就给自己灌上半杯。
司徒君没说话。
因为这是事实。
自古皇帝多疑心。
“大哥和秧秧去找爹娘了,又留我一个在云京。”容惊春瞪向司徒君。
司徒君命人给他们斟酒。
“秧秧和大将军他们是有几年没见了。”
“也就三四年,爹娘不能离开镇守之地,秧秧能离开扶余啊。”容娇娇上线,瞬间委屈上了,“我和爹娘有九年没见了,那些个画像和信,和看到人又不一样。”
司徒君若无其事道:“孤和母后十三年未见了。”
容惊春倏地闭嘴。
也是,比起太子来,他爹娘健在,确实要幸运得多。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地碰着,一壶酒很快见底,容惊春已经头晕眼花。
“你为什么一点事没有?”
司徒君轮椅前的地上湿了大片,酒都洒在这里,当然没醉。
“孤酒量好。”司徒君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还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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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容惊春长臂一伸,下一瞬便趴倒在地上,嘴里还不忘嘀咕着爹娘。
司徒君抬手,随安和行云立马上前来把人扛到寝殿去,还是睡在太子的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