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就在屋外翘首以盼,见母后出来,便上前问:“孩儿如何?歌儿如何?”
“白白嫩嫩的,就是实在轻瘦,是要好好照顾着,你也上点心。”
皇后面露着笑容,“至于歌儿,面色惨白了些,养养就能恢复。”
大皇子笑了两声。
皇后问起赵希恬,从她入府来就没看见。
大皇子黑着脸道:“忙宾客们的事。”
“今日发生何事?歌儿怎么会早产?”皇后又一次问起这件事,大皇子不愿开口,示意管事来说。
管事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五一十讲述一遍,听得皇后娘娘眉头直皱,第一件事便是训斥儿子。
“那许秧秧你莫再有什么旖念,她和我们不是一路人,既然你豢养的人让贺兰辞带走就带走,别想着带回来,这事母后会去和贺兰世子商量,其他人也不会捅到你父皇面前去。”
皇后恨铁不成钢道:“你说你,这些年苦心经营的模样,如今怕是要在文武百官面前毁去一半。”
“儿臣知错。”
“嗯。”皇后又道,“许秧秧跟歌儿从前就有矛盾,也不能排除故意为之,至于恬儿……”皇后的眉头蹙了蹙,“或许是无意。”
“歌儿亲眼看见是希恬故意为之。”大皇子知道母后的意思,但他还是决定忤逆一次,“歌儿不会说谎,歌儿为儿臣拼命诞下一子,儿臣不能对不住好他们母子。”
皇后重重地喘一口气,目光平静道:“等歌儿醒来再说,听闻许夫人也在,请许夫人来看看女儿和外孙吧。”
许侍郎和刘氏及许蔓儿正好过来,不用管事特地去请人。
皇后则去找了赵希恬。
此刻的赵希恬重新梳洗了一番,头发还未来得及挽好,外边有人传来“皇后娘娘驾到”,她只好先起身行礼。
紧接着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打得只挽一半的头发彻底散乱下来。
在这个时代,头发凌乱犹如衣衫不整,只着里衣犹如赤身裸体,大家闺秀都是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唯有雪月勾栏里的那些花娘才会散着头发。
打乱头发,对于女子来说是凌辱。
“母后恕罪,不知希恬何处惹怒了母后?”
“你不知?”皇后娘娘坐了下来,居高临下道,“你和许玉歌在后院如何争宠是你们的事,但你竟敢伤害皇家子嗣,赵希恬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