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芍离去。
容惊春扶着闻季冬躺下,又给他掩被子,直接拉到下巴的位置,他看秧秧生病的时候娘和姑母就是这样的。
……
木芍来到太子府禀报此事,太子并不惊讶,只说知道了,并赏她两锭黄金。
木芍拿着黄金离开。
书房的暗格里出来一人,正是眼瞎的柏青,司徒君一直尊称他老师,府中的心腹都唤他为先生。
柏青道:“容惊春封为禁卫军统领一事很妥当,他和林骁刃是两种人,容惊春性子和容大将军相同,不会看得惯林骁刃的行事作风,他必定会为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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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点头道:“老师,林骁刃从御林军到禁卫军,再到统领整个禁卫军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相助?孤查了,并未查到端倪。”
“你查不到也正常,上一辈人的事上一辈人都知之甚少。”柏青虽两眼失明,一双眼睛并非死水,更像一汪深不可测的深潭,“林骁刃房中有一名十分得宠的妾室,是相府一位老仆之女,具体的,我也不甚清楚,需得你自己去查。”
“你娘身死之事,和相府绝脱不了干系,你遭刺杀,也和相府大皇子及其皇后脱不了干系。”柏青侧过身来,正对着司徒君,语重心长道,“殿下,你若是再不找出证据,推翻继后相府政权,你娘的魂难安,你的路难走。”
“沉疴顽疾难治,不是没得治,再不拔除,必然会要我等性命。”
司徒君望着老师依然清瘦的身子,听着他这番话,知道老师急了。
他何尝不急。
沉疴顽疾之所以是沉疴顽疾,便是它难以找得到真正的因,看得见又摸不着,最是捉弄人。
话题有些许沉重,司徒君转问他:“老师,是否要请容大公子再瞧瞧你的眼睛。”
“不必。”柏青拒绝道,“你娘得以昭雪,我便能瞑目。”
司徒君蹙眉,这些年的相处,他隐隐约约觉得老师对他母后,并非兄妹之情这般简单。
大多时候他又觉着是自己多想。
可能是他将自身情感代之,才会有这等错觉吧。
不知秧秧此时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