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秧秧眼睛一亮。
“敢问药老,慧通大师人在何处?”
“不知。”药老摇头,“老秃驴一天神神叨叨,净讲些天机不可泄露的话,四处游历,不知游历到哪里去。”
“你娘只有半月的最佳时机,后半月老夫保证不了,老秃驴总说一切全凭缘分一切自有定数,你们若是能寻到他,就是你们的缘分,寻不到也是你娘的定数。”
“多谢药老!”许秧秧道。
寻人,她第一个想到自己三哥,只是三哥不在云京。
容城竹道:“拿着轻澈给你的玉佩去找木芍,那玉佩能号令轻澈手底下所有人。”
“好。”许秧秧一直戴着玉佩,径直出府。
雪狼跑着也要去。
“崽崽你在家,你要替我守着娘亲知道吗?你不熟的人都不许靠近娘亲的屋子。”
雪狼停下脚步,重新回去。
“我跟你一道去。”容泊呈还未回西关,他不放心秧秧一个人出府,跟着一道出去。
许秧秧走得很快,有时难免会和路人撞上,亏得容泊呈在,眼疾手快将人揽到自己身旁。
“注意看路。”容泊呈的话总是很少,人也克己复礼,确定妹妹站稳便松开手。
这一幕还是落在有心人眼里。
容泊呈是许秧秧的兄长,也只是表兄,表兄妹互表心意成亲的不在少数。
也不知是谁碎的嘴,事情传得极快,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成了骠骑将军和秧秧郡主当街搂搂抱抱。
许秧秧忙着救母无心外事,然而生在这个时代,名声名节是至关重要的东西,毁之家门之人抬不起头。
人既然生在何样的环境之下就会受到何样的桎梏,不论哪个时代都是如此。
风言风语很快传到最关注这两人的太子殿下和二公主耳里。
二公主派人去查查源头在哪,婢女跑一圈回来禀:“公主,碎嘴之人均被请到太子府去了。”
司徒含烟起身去太子府,就瞧见黑压压的一群人跪着互相指认。
太子高座,手中擦拭着利剑,时不时抬眉眼瞧一瞧下边的人。
“草民,草民是听当铺伙计说的。”
当铺伙计身子一抖,又拜又磕头道:“草民是听许府丫鬟说的!太子殿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