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会再走了。”她轻喃。
“你呢?”司徒君也没走,一直束手陪在一旁,秧秧望着院里,他望着秧秧,“你会走吗?”
司徒君知道了,许秧秧并不意外,毕竟上次他亲耳听到一点。
“我不会。”许秧秧说,“之前动不动就昏睡,正是因为食用固魂草,而且……我在那边死了才过来的,娘亲和我不一样,不过现在一样了。”
听到她已经死过一回,司徒君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问出心中所想。
“你在那边发生了什么?可是跟在许府一样,遭人欺负去世?”
许秧秧摇头,两人并排走进夜色里,司徒君提着一盏灯笼。
“我是病逝。”
“何病?”
“心脏病。”许秧秧见他实在担心,笑着说,“你放心,在这边没有,你担心的事并不会发生。”
司徒君长舒一口气。
两人来到院门口,若榴从里面把门打开,高高兴兴道:“郡主,被窝都用汤婆子暖好了,快进来歇息。”
大病初愈,是需要好生修养。
司徒君却舍不得,让她好好休息的话迟迟也说不出口,眼睛里的留念也快要藏不住了。
从姨母出事,到秧秧也跟着失血过多昏厥,再到如今醒来,他还未跟秧秧单独待过片刻。
他望着容府的人摸秧秧的头,望着容府的人拥抱、安慰秧秧,望着容惊春能坐在秧秧身边陪伴……而他却不能。
因遵循礼教而不能,心底嫉妒得快要发疯,心头也是酸涩得厉害。
这些天他的害怕和惶恐不安,他的辗转反侧也不比其他人少。
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却不见秧秧。
秧秧不入他的梦来。
“哥哥?”许秧秧看见他一直望自己,都望得出神了。
“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同我说?”
“嗯。”司徒君点头。
许秧秧站好,笑着说:“那哥哥你说吧。”
她还是这么乖巧。
也不再怕他。
司徒君难以抑制,脑子里的理性再度被思念馋食,他上前一把将人按进怀里。
许秧秧的脚尖被迫微微踮起,耳边是怦怦的心跳声,来自哥哥的胸腔。
院门口的若榴瞪大眼睛。
太子殿下占她家郡主便宜!
郡主你推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