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秧秧该如何?
太子妃又如何?皇后又如何?都是被困在宫墙里难以翱翔的鸟儿,折断翅膀的鸟儿。
皇上宠爱先皇后,不惜为先皇后造假籍,一路将平民出生的先皇后扶上凤位,最终先皇后的下场又是如何?
虽说有他们在一日,就能护秧秧一日,但是又如何护得住秧秧日日望着丈夫入他人寝殿,一点点碎去的心?
终是孽缘。
容城竹眼里没有宾客们的欢喜,怔怔地站在一旁,直到掌心被阿端的手握住,才渐渐回暖。
“师兄,没有谁能护谁一生周全,各有各路走,秧秧既接下旨意,也能明白入皇室的甜苦。”
“嗯。”容城竹抿唇笑一下,手指捏捏妻子的手,“要去药王谷接礼儿了。”
“明日打早就去。”阿端扬着笑,“打马去,不坐马车,回来时带着礼儿一路游玩,听闻江南甚美。”
“那便在江南多逗留一段时日。”
……
笄礼成,观礼的宾客们离去,众人还在津津乐道秧秧郡主和太子殿下乃是天生一对。
当然也有阴阳怪气的声音,当属贺兰辞。
“太子殿下真是一刻也等不及,还特地挑在及笄的日子宣读圣旨,圣旨一下,秧秧郡主怎么敢拒?”
不论别人如何说,司徒君都不动于色,他只知现已昭告天下,秧秧就是他的太子妃。
而秧秧也说愿意做他的太子妃。
甭管逢场作戏,或是不得已而为之,圣旨秧秧接了,愿意的话秧秧也说了,秧秧甚至当着众人的面亲他脸颊。
他更加不会将人放开。
司徒君靠近贺兰辞,说道:“你永远没有机会。”
贺兰辞嘴角嘲讽的笑僵住。
“你和大皇子一样,永远不会得到秧秧的青睐。”司徒君此刻是十分得意的,宛若打了胜仗的将军在嘲讽手下败将,“若是不想秧秧厌恶世子,世子还是尽快放走大皇子养的禁脔,以及那些曾被大皇子勾搭的宫女,调戏的姑娘,听随安说,眉眼或是身形,都有一丝秧秧的影子。”
贺兰辞瞳孔一缩。
下一瞬他吊儿郎当地笑着:“想必是太子殿下的随从看花眼罢,眼神不好的随从,趁早换了的好。”
贺兰辞大步离去,背影还是那么潇洒,逢人便笑脸相迎,多少姑娘为之倾倒。
出了离亲王府,贺兰辞又是往灯红酒绿处去。
如此浪子,谁又相信他心里也有金屋藏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