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的东西。”柏青口中的皇后,自然是先皇后赵芸儿。
司徒君盯着陈旧的步摇和刻雕玉镯,眼眶微红,“老师为何确定?”
“这是皇后的笄礼时家中父母所赠,早些年挣了点钱,你外祖母就买来金条,自己画着歪歪扭扭不知道是什么的图样,让金铺的人按着打造,而这个玉镯,玉料是捡来的,上面有许多裂纹,你外祖父觉得可惜,就让人做刻雕,但是刻雕也容易出裂纹,索性就说,要是刻裂了,就按着裂纹来,刻好看就行。”
“殿下,你看这玉镯上是不是陈旧的裂痕,不是刻出来的,是撞裂的。”柏青让司徒君去看。
司徒君看见了。
柏青忽然笑一下:“你娘非要去推磨,我们说她推不动,她不信,结果玉镯碰在石磨上,碰坏的,幸好没碎,不过你娘并没有因此藏起来不戴,不过……”
他的嘴唇抿了抿,嘴角是向下的,似乎想到什么伤心之事。
“有一段时间她便不戴了。”
司徒君知道能猜到是哪一段时间。
进宫之后。
毕竟和宫里之物相比,过于寒酸,又容易暴露从前的身份。
储君的太子妃不能是平民,皇上的皇后更不能是。
“不过,你娘若是去家人,是一定会把这两样东西戴上的。”柏青的声音忽然沉下来。
闻季冬感觉到周身一阵发凉。
“所以你娘离宫那日,一定戴上了这两样东西,但是为什么,会在相府的一个老仆身上?又辗转到他女儿手中?他们当时一定也在那座山上!”
“殿下!这是很重要的线索。”柏青道,“当日去追捕你们的,不止皇上派出去的御林军,还有另外一支队伍,赵相派出去的队伍,林晓忍一定知道什么,殿下务必想法子敲开林晓刃的嘴,找到当年另一支队伍的证据。”
“这肯定是你娘在逃跑过程中落下被人捡到的。”
闻季冬有一疑惑:“步摇在奔跑过程中确实会掉落,镯子不太会轻易落下。”
“皇后瘦了。”柏青说,“皇后进宫后瘦了很多,曾经合适的镯子,再戴在皇后手上是会大的。”
闻季冬心道:柏太傅这番话过于暧昧了。
他今夜似乎知晓了许多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