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最终还是要我们这等贫贱之人忍气吞声。”
良久,柏青摆摆手,“殿下和太子妃祭拜完毕先回吧,我再陪陪二老和吾妻。”
许秧秧拉拉哥哥的手,两人先撤了。
“秧秧,老师他方才的话,别放在心上。”司徒君握着她的手,并非简单的牵手或是十指相扣,而是将她整只小手裹在自己的大掌中。
“没生气。”许秧秧叹口气,“赵伯伯怨父皇呢,其实哥哥也怨父皇的吧?从判定下来后,父皇看过哥哥好几次,哥哥都没看父皇。”
“我们都怨,何况赵伯伯呢,赵伯伯可是外祖父外祖母养大的,没了爹娘,没了阿姊,又没了妻子。”
“所以母后那天带着你出宫,是为了去见姨母?”
“嗯。”
许秧秧走着走着,觉得有一事很奇怪,“赵伯伯为什么没在姨母的碑上刻字?”
司徒君也曾疑惑过这个问题。
不过老师没说。
或许自有他的用意。
许秧秧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司徒君倒是又问起许婉儿的事,“你答应了她什么?”
“许婉儿最在乎的就是她妹妹,她只要保证许蔓儿无事,如今大皇子府的人都要流放,可以想个法子把许蔓儿带出来。”
“孤去办。”
“那太好了,我才不想去大皇子府。”
……
第二日。
司徒君带着流放西仓的圣旨去大皇子府。
为避免府中人出逃,当天大皇子被押回府后,御林军就把大皇子府围得水泄不通。
御林军放行太子。
司徒君进去便见整个府里乱糟糟的,不过行李也收得差不多了,丫鬟们小声啜泣,小孩放声啼哭。
意外的,他在这里见到了被贬为庶民的司徒含玉。
司徒含在大皇子府大家都知道,只是皇上睁只眼闭只眼,司徒君也不关心他人之事。
不过既然知道了,他不是轻易放行仇人的人。
他特地对着司徒含玉说:“父皇旨意,凡是大皇子府中的所有人,皆要流放西仓。”
司徒含玉愤恨地瞪着他,被强行带走。
许玉歌牵着儿子,努力保持着大皇子侧妃的仪容仪表,身子却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