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子殿下。”他起身,慢慢悠悠地穿上,两人安安静静地吃了一顿饭,像极了从前在太子府的日子。
太子殿下素来不爱说话,用膳就是安安静静地用膳,偶尔会给他夹一筷子菜。
他起先有点惊讶,太子殿下瞧出他的疑惑,便会解释:“孤见秧秧和姨母会给家人互相夹菜,秧秧和姨母说不一家人从不会嫌这个。”
他心里满是震撼。
太子殿下把他当做家人。
太子殿下并没有长成真正暴戾阴郁的样子。
芸儿,太子殿下长得很好。
柏青望见自己碗里的菜,夹到嘴里吃起来。
很好吃。
他微微笑着。
“殿下来见我,是还有什么困惑吗?我如今还可以为太子殿下解答一二。”
司徒君抬眸,他在老师的眼里看不到一丝悔意,也看不到一丝的害怕,从始至终都是这么平静。
似乎不平静的只有他们。
容大将军整日唉声叹气,为老师感到惋惜。
离亲王每次听到容大将军的惋惜,眼里多少也有痛心。
更别提他和秧秧。
“用箭把信送到松台巷王府的是老师吧?”司徒君给他倒酒,“孤问了贺兰辞,不是他,那就只能是老师了,老师既然去为北寒做事,又为什么传信?”
“谁知道呢。”柏青抿一口酒,称赞这是好酒,又说了一句多谢太子殿下.
他放下酒杯:“贺兰棋不听话,北寒注定要败,不如给太子送个人情,好求太子殿下一件事。”
司徒君淡漠,没说话。
“太子殿下放心,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只是想要一盒治我手上之疮的膏药。”
只是一盒膏药,司徒君也就允了。
“太子还有话要问?”
司徒君想了想,问:“当年西郊别苑刺杀孤的人,真的是赵相吗?”
“不是。”柏青没有任何犹豫,“是我,我要太子知道赵相歹心,要太子入宫为母报仇。”
司徒君心里一阵冰凉,眼神却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