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中,只有方府大门上挂着的灯笼照亮,灯光映在容泊呈的身上,垂于一侧的袖中落下一物,好似铁杵。
机关摁,破杀出。
长枪落地,犹如震山之动。
容泊呈沉声道:“从前,破杀一不斩同胞,二不斩妇孺,现在,怕是要破例了。”
方姑娘顿时脸色惨白,吓得节节后退,不远处的府中下人听到动静,见定西侯不知从哪里掏出的长枪,吓得扑簌簌跪了一地。
方尚书再度赶来,他就知道事情会变得刺手,拱着手替女儿道歉,借口女儿是脑子不清楚生了病,这便叫人关到院子里去反省。
云京城的姑娘几个见过这样的气势啊,长枪之刃在夜里都泛着寒光。
方姑娘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方尚书见定西侯没有说话,趁机叫人把姑娘带回院子里去,自己则替女儿认错赔罪,说着自己女儿心悦侯爷多年,一时糊涂。
容泊呈只有一句话:“她若不是尚书之女,今日必死于枪下,我容家人从今日起,记下你方家之仇,若有流言四起,本侯与破杀将再度光临你府。”
方尚书如坠冰窖。
容泊呈收枪离去,在南街时遇到了三弟,似乎在等他一道回去。
“二哥,雪月楼那有客人提了一嘴你和方家姑娘的事,方家姑娘敲竹杠敲到我们家来了?真有意思,你这气势汹汹的,去找麻烦了?”
容泊呈点头。
“二哥的性子应该只是去威胁一下人家,事呢,三弟就逾矩把事办了一下。”
“你做了什么?”
“明日见分晓!”容轻澈摇着他那折扇,回家去。
翌日。
一直盯着坊间的瑶池匆匆忙忙回府,司徒含烟见她这样,焦急道:“是不是坊间有了传言?”
瑶池嗯嗯嗯地点头,眼里却闪着光。
“不过殿下,坊间的传言并非你我所想的那样,说那方姑娘是喜儿之母,说的是方姑娘与喜儿母亲乃旧相识,因同样心悦定西侯而心生恶念,害了喜儿亲娘,喜儿亲娘生下孩子后体弱不醒,养在药王谷呢!”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容大公子不就是药王谷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