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摇头说不知道,但爹娘说是长辈,逢年过节都得带着孩子们来上香。
可是大哥笑着的嘴角,总觉得不一般。
大哥似乎知道。
他不确定。
而后又去问二哥,二哥的说辞和大哥一样,不过二哥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二哥都是不知道,容老四更不可能知道,那家伙跟二哥一样没心眼子,这家心眼子最多的就是大哥。
有一点,大哥不说,谁也撬不开他的嘴。
也不对,伶端公主可以撬开,但大嫂肯定和大哥一边啊。
容轻澈觉得没戏。
坐在天下一品预订酒宴的菜品时,把这个事暂且往后挪挪,还是成亲要紧。
定完菜品,还有酒。
这些事本不用他亲力亲为,可是听闻当年爹娘成亲就是爹亲力亲为,大哥二哥成亲亦是,他已经怠慢冉冉,这些方面不得更加补偿。
故而木芍找他禀报营收的事他都没空,木芍终于得以偷闲一阵。
最重要的是宾客名单,与他相交之人多为商贾,还有些许同样好玩的世家子弟,但那些不过酒肉朋友,关系好些的就邀,一般的没必要。
他爹的广邀固然好,他却更想邀请的人都是真心实意祝福他和冉冉喜结连理。
写完名单时,容轻澈的嘴角扬了又扬,可一想到爹娘不来,嘴角便耷拉下来。
三个兄弟肯定会来。
那姑母他们呢?
秧秧呢?
如果他迎娶的不是许家女,他也敢肯定姑母一家,以及身为皇后娘娘的秧秧都会便装而来。
现在不确定了。
正想着,府外又来了人,竟然是姑母和离亲王,还有便装出宫的秧秧和司徒君!
容轻澈面色一喜,邀请他们进来。
身后还有人陆陆续续地抬着东西。
他扫一眼诸多贺礼,心里顿感酸涨,贺礼今日送来,说明成亲那日不会来了。
“轻澈啊,这些是我让玉相思搬来的酒,保准能够你们成亲那天宴客。”
姑母朝他招手,他立马咧嘴笑着,上前去感谢姑母,望着已经分装在瓷瓶里的酒,瓶身上贴着方方正正的纸签,不是玉相思的标识,而是他和冉冉的画像,挨在一块的画像。
画法不似平常。
他知道是秧秧画的,还是用黑炭削尖一点点勾勒。
他拿过一瓶打量,让人赶紧把这些酒收好,上边的画可不能沾水,再三地叮嘱小心点,不要碰碎。
婆婆妈妈一堆,回过头来说:“多谢姑母,多谢秧秧。”
想了想又说:“没这么多宾客。”
许秧秧发现三哥笑着的眼睛闪着些许泪光,三哥的视线也看过来,和她对上。
大家都心知肚明。
今日来了,成亲那日不会来。
大家也都避而不谈,岔开话题,说起别的贺礼,样样都是奇珍异宝,尤其是司徒君和许秧秧出手大方,都是国库里珍品中的珍品。
容轻澈头一次没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