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看到黎夏眉头轻皱,她开口询问:“娘娘,陈夫人说什么了?”
“没什么,她就是告诉我,父亲要纳妾了,让我回去瞧瞧。”
黎夏把信中所写的,说给了玉竹听。
当然。
陈氏的弦外之音,只有她才看的出来。
“太后娘娘要是不想去,奴婢就去回绝了,奴婢就说娘娘身子抱恙,不便出面。”
玉竹以为黎夏皱眉,是因为她不想回将军府。
黎夏抬起手摆了摆,“不必了,父亲纳妾,我不出面也不合规矩。”
入乡就要随俗。
她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有这么大的魔力?
竟然让陈徳宣为她做到如此。
黎夏是瞧不上他这个凤凰男的,奈何他是原主父亲的身份,是无法改变的。
“玉竹,你去和皇上身边的小禄子说一声,我要出宫。”
玉竹眨了眨眸,“太后娘娘为何不直接和皇上说明?”
“小禄子是皇上身边近身伺候的大太监,跟他说也是一样的。”
黎夏有一点心虚,她移开眼眸,目光飘忽不定的投向窗外。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没法和玉竹解释太多。
———
御书房。
“皇上,刚刚太后娘娘身边的宫女过来找奴才,说是娘娘要出宫两日。”
小禄子敲响殿门,得到东方旬邑的同意后,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把玉竹与他说的话,转述给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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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太后要出宫?”东方旬邑闻言,从堆积如山的奏章中抬起了头,眼眸微眯的问道。
老皇帝走的突然,留下了一堆没有收拾的烂摊子。
前些日子东方旬邑刚刚登基,才慢慢开始接手国家的大小事务。
从那晚他从黎夏的寝房出来后。
东方旬邑已有好几日没有在她面前出现了。
不过,他每日还是会派人代他去向黎夏请安。
东方旬邑这么做,并不是真的把她当做长辈,只是宫里的人多数都是势利眼。
黎夏这个太后在宫里的身份比较尴尬。
宫里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就看自己对她的态度。
倘若他都任由她在宫里自生自灭了。
那些宫人自然会捧高踩低。
小禄子眨着眼眸回道:“太后娘娘身边的宫女是这么说的,好像听说是因为太后娘娘的父亲,也就是将军府的那位国丈,要纳妾。按规矩来说的话,太后娘娘确实要回去一趟。”
“这是什么规矩?”
东方旬邑面露不满。
哪有父亲纳妾,女儿还得回去恭喜的破规矩。
像这样没必要存在的规矩,自己得把它废了。
“皇上,规矩又不是奴才定的,奴才哪里会知道。”小禄子吞了口唾沫,见皇上盯着自己,心里慌的一批。
他赶紧开口。
皇上那样看着他,他的心跳都不受控制的加快。
东方旬邑知道自己刚刚的反应过激了。
他垂下眼皮。
“朕知道了,小禄子,你传朕口谕,安排一支禁卫军随太后回复,一定要确保太后的安危。”东方旬邑细细叮嘱。
“奴才领命。”
小禄子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
另一边的将军府。
陈氏等来了牡丹的回信,和信一同来的,还有一粒黑色的药丸。
她把药丸收起,起身想着府内一处偏僻的小院走去。
“叩叩叩——”
“谁?”
陈氏敲响了房门,屋内传出一道好听的男音。
少年比较警惕。
“是我。”陈氏开口道。
“吱嘎——”
“夫人来了。”
房门从内被打开,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朝着陈氏点了点头。
“今夜准备一下。”
“是。”
她没有说太多,少年也没有问太多,两人像是早已说好了一般,默契十足。
陈氏颌首道:“好了,我就是过来跟你说一下,今夜府上有喜事,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的动静,我会把人送过来,你小心一些,不要伤到了她。”
她叮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