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闻言,仰头回望黎夏。
经过仔细观察,她确实发现了,眼前的女子和小姐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她们俩的眼神,身上的气质都截然不同。
“你不是小姐……”
老妪垂下眼眸,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的。
她找小姐找了这么多年,还以为这一次自己就能找到了。
没想到最后还只是白欢喜了一场。
“实不相瞒,阿婆,我也在找宁王妃。”黎夏知道只凭今日的一面之缘,她很难能让老妪相信自己。
“夫人为何要找宁王妃?”
老妪仰着头,看向黎夏发出了疑问。
黎夏说起胡话,都不需要打草稿,张口就来:“我前段时总是梦到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后来我请了画师,由我口述画出了那位妇人的画像。再后来几经打听,我才知道画中人是宁王妃。”
“夫人真的梦见了王妃娘娘?”老妪迫不及待的开口问:“王妃娘娘可有说过什么?”
“没有。”
黎夏眨着眼眸,摇了摇头。
———
皇宫。
御书房。
黎夏离宫半日左右,东方旬邑在看到面前堆积如山的奏章,他心里生出了罢工的念头。
他在这么想的同时,也那么行动了。
“小禄子,去给朕找一套常服,朕今日去宫外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东方旬邑放下了手中的朱砂御笔,起身看着小禄子,动了动嘴,朝他吩咐道。
小禄子眨了下眼眸,他的眼尾余光扫了眼东方旬邑面前的桌案。
“皇上,你今日的奏折还没有批改完,不宜出宫。”他壮着胆子,开口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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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能怪他瞎想。
他总觉得自太后娘娘一走,皇上就开始坐立不安。
刚开始还会做做样子。
现在索性都提出了便衣出宫。
这也太怪异了。
他也知道,太后娘娘容颜绝色,连自己每每见到太后,无不惊叹她那张没有一丁点缺点的脸。
他是个阉人,都无法直视太后娘娘的美貌。
更何况皇上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
刚刚登基的他,还没有选秀,亦没有立后。
后宫没有一位嫔妃。
再加上皇上不让宫女近身伺候。
万一他有需求,都没有及时得到释放。
该不会皇上憋着憋着。
就对太后娘娘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了吧?
小禄子这个念头一经冒出,他赶紧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脑中甩了出去。
“嗯?”东方旬邑眯了眯墨眸,“小禄子,何时朕做什么安排,也要经过你的同意了?”
“奴才不敢。”
小禄子赶忙低下头。
他咽了咽口水,眨着眼眸道:“皇上,奴才这就去给皇上取便服。”
皇上这段时间喜怒无常。
一下没搞好,自己可能就会成为被杀鸡儆猴里面的鸡。
帝王心深似海。
在皇帝跟前任职的宫人们,个个都如履薄冰。
小禄子可不敢做那出头鸟了。
他就本本分分的乖乖听皇上话,皇上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去吧。”东方旬邑挥了挥袖。
听闻将军府这次的纳妾仪式办的格外的壮大。
自己乔装一番,去那里走一趟,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东方旬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黎夏在宫里的时候,他们也有过好几天都不见面的情况。
可却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自己的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
或许她在宫里,哪怕他们不见面,他也是心安的。
黎夏出了宫,他就开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不是担心她的安危,就是担心她回到将军府,会不会还被欺负?
东方旬邑了解了黎夏的过去。
也知道她在进宫前的日子过的并不怎么好。
所以当他知道黎夏要回去的时候。
他特意吩咐了小禄子,选了一支禁卫军随黎夏一同离宫。
其实有了他们的保护,黎夏如今的身份就是太后,必然不会再受到像以前那样不公的对待。
一切只是他多想而已。
“皇上,常服取来了。”
小禄子动作迅速的捧着一件月白色的便服,快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