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接过茯苓呈上来的文书。
她站在了一把太师椅上,居高临下的看了眼堂屋内的众人。
对着他们展开了手中的文书。
陈徳宣在这一刻,彻底红了眼。
将军府是他的,谁也不能从他手中夺走。
他想上前夺下黎夏手里的文书,不过黎夏早有准备。
在陈徳宣想要动手之前,她一个眼神,禁卫军走了上去把他给团团围住。
“放肆……”
“老爷,放肆的是你才对。”
陈徳宣见状,立即出口呵斥他面前的禁卫军。
茯苓想到自家主子从小受他忽视,心中愤懑,胆子瞬间大了起来,不给陈徳开口的机会,直接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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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死丫头,谁准许你这么和老爷我讲话的?”陈徳宣见茯苓一个小小的侍女,也敢在他面前叫板,他的脸色沉了沉。
黎夏眯了下桃花眼,开口说道:“茯苓是我的人,自然是我准许的。”
茯苓是为了自己才会做这出头鸟。
她断不可置之不理,寒了她的忠心。
“除了这件事,我还有一事要宣布。”黎夏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陈徳宣的脸上,“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一声父亲。自你不顾娘亲刚离去不久,你便不顾丝毫情谊的那一刻,我与你之间,迟早会有今日这一日。”
“你看一下,这是娘亲留下来的休夫书。”
这上面的字迹是黎夏让系统模仿了,原主她娘黎菀菀的字迹。
她不想与陈徳宣纠缠。
这个法子是最直接有效的。
毕竟。
他本就是将军府的赘婿。
黎菀菀完全有将陈徳宣休弃的权利,这些年她一直努力想给原主一个完整的家,这才没有走到这一步。
不管陈徳宣再怎么挑战她的底线。
黎菀菀始终都是容忍。
倘若她接受过先进的思想,断不会如此委曲求全。
不健康的夫妻关系对于幼儿来说,比两人直接分开对他们的伤害更大。
那些两方都没有感情的夫妻,勉强在一起,制造一个家庭完整的假象。
在这种氛围中的孩子,是完全能感受的出来,父母间的虚假。
“不可能!”陈徳宣看到黎夏手中的休书,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
黎菀菀性格懦弱。
他不相信,她真的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自己不是从一日间就敢变得那么肆无忌惮的。
一开始。
陈徳宣深知他的赘婿身份,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他最初在将军府的日子过得如履薄冰。
后来也是知道了黎菀菀的性子。
他才敢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哪怕最后陈徳宣做出再怎么过分的事,他都敢断定黎菀菀不敢把他们之间的事,告知给黎老将军。
正是因此。
陈徳宣才会一步步的走到现在这样。
他毫发无伤。
黎菀菀却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
陈徳宣不愿接受眼前的一切,他红着眼眸,“我不相信,这一定不是菀菀亲笔书写!”
他仔细的看了几眼,上面完全是黎菀菀的字迹。
如若这是真的。
那他这么多年,只为了在黎菀菀不在以后鸠占鹊巢。
然而这一切,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多年的信念,化为灰烬。
陈徳宣无法接受。
他内心深处就不承认,哪怕是眼睛所见,他仍在自欺欺人。
“是不是娘亲所写,你心知肚明。”黎夏挑了下眉梢,启唇道。
系统出手,她就不信除原主她娘本人以及黎老将军外,还能有人认出她真正的字迹?
系统是完全照着黎菀菀留下的遗物里面,有她亲手所做的诗词,还有她闲来无事做的刺绣。
这些都可以作为与这封休书对比的证据。
黎夏不怕陈徳宣在自己面前耍赖。
她大费周章这么做,为的也是名正言顺。
外面的人与自己非亲非故,他们要看的就是热闹。
指望他们公平公正,希望渺茫,不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