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份休书,她可以省去诸多麻烦。
先礼后兵。
黎夏把一切都事先和陈徳宣讲明了,休夫书一出,他就和将军府没有任何关系了。
倘若他要耍无赖。
黎夏便可以给他来硬的了。
“黎夏,我是你的父亲,不管怎么样?你如今已经是太后,一座将军府对你来说,也不是非要不可,你就忍心,一定要把我赶出去。”
陈徳宣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他不可以和黎夏来硬的。
那样他将毫无胜算。
思来想去。
陈徳宣打起了亲情牌。
他竟然认为,黎夏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引起他这个父亲的关注。
倘若黎夏这个时候有读心术,绝对会恶心的把隔夜饭都呕出来。
究竟是谁给他的自信?
陈徳宣的脸皮简直都可以跟城墙比厚了。
“我并没有赶你……”
“太好了,为父就知道我的好女儿小夏,不会这么狠心的。”
黎夏的话都还没说完,陈徳宣就抢她的话,自顾的说道。
看着他的迷之自信,黎夏没忍住,当场抽了两下嘴角。
自信是好事。
但像陈徳宣这样,自信过头了,可就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了。
黎夏摸了摸鼻子,“陈老爷,我这不是赶你,只是让你从哪来回哪去。”
———
将军府外。
暗卫听墙角听的差不多了,他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将军府堂屋的房顶,略施轻功,越过府上围墙,原路回到了东方旬邑所在之处。
“皇上。”
东方旬邑在原地等着暗卫。
暗卫远远的就看到了东方旬邑的身影,他走上前,双手抱拳,恭敬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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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旬邑颌首道:“嗯,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属下探知到将军府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事,陈老爷新纳的那位小妾,新婚当夜却出现在一名小倌的房内,当场被陈老爷捉奸在床,他气的要将那姨娘沉塘泄愤。”
暗卫不敢有所隐瞒,他把自己在府内的所见所闻,如实禀报给了东方旬邑。
东方旬邑在听到暗卫说的第一件事,小时候似曾相识的场景画面,在他眼前闪过。
他的母妃宁王妃,在他懵懂无知的幼年,同样因为这样的事,被他的父王给抓住了。
那时的宁王,气得不轻。
自己那时太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妃被沉下去。
“然后呢?”东方旬邑敛了敛眸色,继而接着问道。
暗卫一边回想,一边回道:“太后娘娘在紧要关头出现了。”
“太后?”
东方旬邑听到暗卫的回答,拧了下眉。
“你继续说。”他看暗卫停了下来,意识到是自己打断了他。
东方旬邑动了下唇。
“最后太后娘娘发话,搬出了皇上登基那日下达的旨意,女子沉塘的刑罚已被废除,陈老爷如若不停手,那便是知法犯法。
还有第二件事,太后娘娘召集了将军府上所有的下人,派人拿出了府邸的文书还有地契,一脸威严的宣告,从此以后,黎氏的将军府,即日起只属于黎氏,所有人也只听命于娘娘。
在这之后,太后娘娘又拿出了一份休夫书,还当场和所有人撇清了她与陈老爷的关系,娘娘宣称自己没有像陈老爷这样的父亲。”
暗卫不停歇的讲完了他的所见所闻。
所有的事说完后,他都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口干了。
只好咽着口水润了润嗓子。
东方旬邑听完后,他眉宇间的那条沟壑就没有再平过了。
要不是谴了暗卫去到将军府。
黎夏在里面发生的这些事情,他就被蒙在鼓里了。
按照她的性格,黎夏不会主动和他坦言。
“皇上还有其他吩咐吗?”暗卫看到东方旬邑许久不吭声,他舔了舔唇,开口询问。
他躬身垂头在一旁候着。
东方旬邑听到暗卫的声音,眼眸转动了一下,回过了神。
他摆了摆手,“无事了,你且先退下吧。”
东方旬邑轻启薄唇。
“是,属下告退。”
暗卫抬起双手抱拳,他隐于暗处,暗地保护东方旬邑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