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谢公子款待,若来日有缘,我定当回请公子。”
黎夏与锦服公子在一家酒楼外话别。
由于两人只是一面之交,她并没有询问对方的身份,主打一个因缘际会。
锦服公子许世与想法一致,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过问各自的姓名。
“夫人太过客气了,那就有缘再会。”锦服公子双手抱拳。
“有缘再会。”
黎夏点了点头道。
二人寒暄了两句,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而行了。
“夫人,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府准备了?”玉竹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日头,张着嘴说道。
她们要再不动身,就无法赶在宫门关闭前回到宫里了。
“好,回去吧。”黎夏扭头看向一侧的茯苓,开口询问:“茯苓,今日让你败兴而归了,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你尽管提,我替你买。”
茯苓咧着嘴摇了摇头:“小姐,奴婢今日已经很开心了,没有其他所求。”
她说的是真心话。
“那这样的话,我们就回去了。”
“嗯,好的。”
茯苓满足的点头。
黎夏听到茯苓这么说,她也不再多说了。
“好了,玉竹,我们现在便回去。”
这个时辰回将军府收拾一下,再启程回宫,时间上,应该是正好的。
几人原路折返,回到了府上。
“太后娘娘,你留在城隍庙的禁卫军回来了。”
黎夏刚回到将军府,就有人来回禀。
玉竹上前传话。
“哦,你让他进来吧,我问两句。”黎夏眨了下眸,开口说道。
正好自己问一下那名禁卫军,苟儿祖孙俩对小院的环境还习不习惯?
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他提出来,她也好派人出面整改。
既然决定帮他们了。
自己便想尽最大的力量,尽可能的让他们满意。
玉竹颔首低眉道:“是,太后娘娘,奴婢这就去。”
她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
玉竹领着禁卫军走了进来。
“属下参见太后娘娘。”禁卫军躬身作揖道。
黎夏抬了下手,“免礼。”
“苟儿与他祖母可还满意你安排的那座小院?”
“启禀太后娘娘,小兄弟说他一切满意。”禁卫军姿态恭敬的回道:“他还让属下带句话,要属下代他谢过娘娘。”
黎夏点头道:“他们满意就好,行了,我这也没什么事,你下去准备一下,即刻启程回宫。”
她启唇吩咐。
“属下告退。”
禁卫军退了下去。
稍作准备,黎夏像来时一般,一行人出了将军府,掩藏身份的上路了。
黎夏乔装成一般的妇人。
禁卫军们也都装扮成了普通的家奴。
众人赶在黄昏之际,宫门落锁之前,到达了皇宫外。
玉竹出示了令牌。
看守宫门的官兵们纷纷对黎夏行礼。
“属下不知太后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官兵跪地道。
黎夏开口说道:“无妨,不知者无罪,你们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
“你们去把宫门打开,迎接太后娘娘回宫。”
领头的官兵吩咐了一旁的小兵。
———
慈康殿。
是夜。
“吱嘎——”
黎夏回宫的第一夜,她一个大意,忘了将窗户锁死,某人就又爬她的窗了。
她到屋子里响起逐渐靠近朝自己的脚步声,立即闭上眼眸,假装睡着了。
一抹颀长的身影立在黎夏的床榻旁。
皎洁的月光从窗户外射了进来,一道阴影把床榻上的她完全给笼罩了。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东方旬邑俯视的盯着黎夏,在看到她长翘浓密的睫毛第十次颤动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的张了嘴。
她要装也不装的像一点。
睡着的人怎么可能躺的这么僵硬板正?
除了永久沉睡的那一种。
黎夏见东方旬邑发现了自己在装睡,她索性也不再继续装了。
“皇上乃为堂堂一国之君,终日做出这等爬人闺房之事,是不是不太雅观?”
她睁开眼眸,从床上坐了起来。
东方旬邑皱了皱眉,他张嘴反问道:“娘娘非要阴阳怪气才能说话吗?”
还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两人不过只是拌了次嘴,她都从宫外走了一遭了,还在耿耿于怀。
“你说谁阴阳怪气呢?”
黎夏仰起头,瞪了眼东方旬邑。
东方旬邑轻挑了下眉梢,故意道:“谁应我话谁就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