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黎夏咬着下唇。
“皇上止步,这是哀家的寝殿,还请皇上回你自己的宫殿。”
东方旬邑看着黎夏气呼呼的模样,长腿一迈,向前走了一步。
黎夏抬起下巴,仰视的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娘娘既知道朕为一国之君,难道就不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
东方旬邑没有被黎夏唬住,他本就与她只隔了一步之遥,长腿轻轻一迈,东方旬邑屈膝坐在了她的床榻旁。
小主,
“你这是回将军府做的事,我都知道了。”
黎夏不以为然的耸了下肩,“哦。”
他知道就知道了。
她也没想着要瞒着他。
如同东方旬邑说的一般,他身为皇上,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自己所行之事,身边肯定会有耳目告诉他。
东方旬邑却还特意说出来,摆明是没话找话。
“哦?”
东方旬邑眨了眨眸。
他们都有好几日未见了,她就用一个字应付他?
亏自己还一直念着她。
黎夏出行前,哪怕他在气头上,也惦记着她的安危,派出了禁卫军护送她回将军府。
看样子她是一点都不记他的好。
“行,你休息吧,我改日来看你……”
“皇上,往后一段时间你少来我这,我有事,恐招待不周。”黎夏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
她要按计划行事,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他身上。
东方旬邑见她打断自己的话,并未生气,而是开口道:“你有何事?”
她为何不直接说出来?
所谓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两个人一起想法子,总好过她一个人想。
“私事,不方便告知,还望皇上见谅。”
黎夏翕动红唇道。
东方旬邑闻言,紧了紧眉心。
不过他不想影响黎夏安寝,没说什么,随即又爬窗出去了。
———
秋去冬来。
黎夏自从入了冬,她就非常的嗜睡。
也不知道是冬季来临的缘故,还是有了身子的缘故。
或者二者皆有。
每日她都像睡不醒似的,走哪儿睡哪儿,只差站着打瞌睡了。
东方旬邑这段时日顾着查询宏王妃的线索,如黎夏所愿的,有一段时日没有来慈康殿了。
据小道消息。
真相即将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东方旬邑的心腹回宫复命,结果就这一来一回的时间。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
不只杂技团的那名女子,整班杂技团的人员正好在那个空档,前往了下一个地方。
心腹好不容易收集到线索,就这样中断了。
杂技团闯南走北,没有固定的居所。
想要找他们,实在不易。
黎夏从回宫后,一直深居简出。
消停了一些日子的文武百官,据说又开始躁动了。
家里有女儿的官员,都想把女儿送进后宫,分那一杯羹。
东方旬邑因为他母妃的事情,心里烦闷。
他好不容易等到这样的机会。
没想到最后却是空欢喜一场。
金銮大殿。
“皇上,先帝孝期已经过了,皇上可以进行选秀了。”
有官员开口提议。
东方旬邑面无表情的俯视着文武百官。
“爱卿是不是太闲了?”他挑了下眉,“朕早就说过,选后纳妃,都是朕的私事,众爱卿无心操心这么多。”
这些人还有完没完了?
再把他给惹急了,当心自己把他们全给换了。
消息由朝堂传至了后宫。
“吱嘎——”
茯苓鬼鬼祟祟的推开了黎夏的门。
进到了殿内,她还在左顾右盼,生怕遗漏了什么。
“怎么了?”
黎夏开口问道。
茯苓压低嗓音,“太后娘娘,朝堂上的那些文武百官,又在逼迫皇上纳妃了,此事娘娘知道吗?”
她们回宫的那一日。
她曾经在暗处看到过皇上爬太后娘娘的窗。
茯苓还以为,皇上应当对娘娘是上心的。
但自从那一夜后。
她就没看到过皇上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