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乐了:“你这条大汉好不晓事啊。你刚才说了,我能拉十个满,这宝雕弓就是我的了。我已然拉了十个满了,这宝雕弓早已易主了,我已然是它的主人了,自然我愿意怎么处置它,就怎么处置它呀。在你眼里,这是宝雕弓。在我的眼里,这什么都不是!比上我府上那些强弓差得远!”
“好!宇文成都,你敢不敢下马?咱俩比试比试!”
宇文成都冷笑一声:“我看你就是个响马土匪,跟你比试,污了宇文将军我的名声!来啊!给我拿住他!”
一声令下,“哗——”跟着宇文成都巡街那都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军营之中的勇士,各持刀枪往上一冲就奔雄阔海来了。
雄阔海一看,人家人多,自己人少,自己只有一人呀。另外,自己也没带兵器。好汉不吃眼前亏,雄阔海一转身,“噔噔噔……”撒腿就跑。
宇文成都一看,给我拿住!“呜噜——”当兵的在后面就追赶雄阔海。
雄阔海一边跑一边喊:“姓宇文的,你给我等着!我取来兵刃,非要尔的性命不可!”“噔噔噔……”您别说,雄阔海飞毛腿,跑得比马都快。
这么一跑,宇文成都等人在后面一追,就追出东市去了,追哪去了,不知道。
“哇——”东市就炸了锅了,老百姓议论纷纷,有挑大拇指称赞宇文成都英勇的;也有摇头晃脑觉得宇文成都做事太过的;也有觉得那个山贼不识时务的,怎么能够在这里敢挡横勇无敌将呢?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秦琼一看,心说话:“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呀。”赶紧叫了叫柴绍,喊了喊王伯当等人:“各位兄弟啊,咱们还是回去吧,明天再逛吧。可能现在,公主已然把二世子给送来了。这个地方太乱了,一会儿再打起来,惹祸上身……”说着,就推着众兄弟往回走。
“哎呀……”这王伯当、齐国远心里不舒服,怎么?“宇文成都太霸道了!这弓人家献给你了,你要不要那都可以,你不该把人家弓给拉断,而且,当众拉断,你这不羞臊人吗?别说那大汉了,就放到我们身上,我们也忍不住,我们也得跟着宇文成都动动手!”
“行行行行行……”秦琼说:“少言语,少言语啊!大家行,赶紧走!”就怕大家惹祸。连拉带拽,连推带搡,就把这几个人推回了张家老店。
刚到张家老店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来哭声,“啊……哥!你醒醒!哥……哎呀!赶紧的!大夫怎么还不来,郎中在哪呀?”
“嗯?!”秦琼等人一听,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儿?怎么里面有人哭啊?赶紧跑进店中,顺着哭音,“噔噔噔……”就来到了张家老店的大堂之上。到这儿一看,哎哟!围着好多人,这些人都是柴绍手下的亲信,就是帮着太原侯李渊押送礼物的这些人,没走啊。秦琼那些车老板给打发走了,这些人要等二世子回来,等柴绍大家一起走。所以,这些人全围在这里了,有十来个。柴绍一来,这些人一看,“哟哟……郡马爷来了。郡马爷您赶快看看,赶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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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绍说:“怎么了?”
“快来看看吧!”
柴绍、秦琼等人分开人群来到里面一看,啊!秦琼大吃一惊。就见堂上桌子也倒了,椅子也歪了,板凳也斜了,地上席子乱七八糟,到处摔的都是盆盆碗碗。正中央有根柱子,柱子底下斜靠着柱子躺着一个人,满头都是血,成血葫芦了,咕噜咕噜还往外冒呢。还有一个人扶着这个人正放声大哭呢。
秦琼等人一看,那个放声哭的人正是张家老店的老板张掌柜的。躺着那个血葫芦,这人谁呀?过来仔细一看,哎哟!正是张景柱。
秦琼一看:“这?张大人怎么了?”
他一问,张老板听到声音了,转头一看:“哎呀,秦爷,柴郡马!赶紧地,救命啊!救命啊!”
秦琼说:“这怎么回事啊?怎么成这样了?”
“被人打的呀,打成这样了。您看看他,还能活不能活呀?已经请大夫,还没回来呢……”张老板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秦琼赶紧哈下腰,呼唤张景柱:“张大人!张大人!您醒醒!您醒醒!”一边呼唤,一边给他检查伤势。现在检查不出来了,怎么?头上缠着布呢,这布都用血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