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靠山王杨林心说话,还有复姓“程达”的,我活这么久了,第一次听到啊。“我来问你,你家住何处,祖籍何方啊?”
“嗨!我打小失身绿林,给祖宗那边争不了光、露不了彩。所以,我从来不提我祖籍家住。我就一个人,人走家搬。我现在在你的银安殿上,我家就住在你的银安殿上。”
靠山王杨林一听,这是不好好回答呀。“哼!我告诉你,程达尤金!你现在落在孤王手里,我希望你不要有那么多的妄想,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你的罪状为妙!”
秦琼说:“是啊,我落在你手里,我就没打算活。所以,你问什么,我都不知道!罪状?哪来的罪状啊?”
“哪来的罪状?你劫去孤王进献朝廷的四十八万两皇杠银子,这是天大的罪过!”
“哦,你说我劫了你的银子是我的罪过?”
“啊,难道不是吗?”
“那我倒要问问你,杨林老儿!你这四十八万两银子由打什么地方来的?”
这句话一问杨林,杨林当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嘿!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吧?杨林老儿啊,你这银子是劫山东老百姓的!山东这几年这么苦,你不是不知道啊。又闹涝又闹旱,后来又闹蝗虫!很多百姓背井离乡到他乡逃难,饿殍遍野呀。你身为坐镇山东的靠山王,你开过仓吗?!赈过灾吗?!放过粮吗?!体恤过山东百姓吗,啊?!你不但没有,反倒是税上加税、赋上增赋、捐上摞捐!两年之中,你就在山东百姓身上搜刮了这么多的民脂民膏。你还说我是响马?你还说我抢银子?抢银子的大响马是你!是那皇帝!是大隋王朝!”
哎呦,他这么一骂,“嗡……”银安殿就乱了,哪见过这样骂人的。老王爷杨林被秦叔宝这么一骂,脸是一阵红一阵白。说实在话,杨林他也臊得慌。杨林心说话:“要不是我哥哥老主杨坚他让我这么干,我也不想这么干呢。但是皇王有令,我能如何呀?我是臣子,对皇王的命令,我得不折不扣地执行啊。就这样,他要五十万两,我还只给他四十八万两,我还少二万两呢!”他自己给自己还宽宽心。“没想到今天被他程达尤金这个大响马当众这么一骂,好不尖锐呀!”
“嘟!程达尤金休要在孤王面前猖狂!我来问你,那四十八万两皇杠银子,你究竟藏在何处了?”
“嘿!我没说嘛?花了!如果我不花,我神经病啊,我来你莱州还管你要第二茬?早花没了!”
“四十八万两银子怎么会在短短两月之内就花光了呢?”
“嘿!瞧你这话说的。挣钱不容易,那花钱还不容易吗?哎!你身为靠山王,你也知道,你那皇帝就盖的那宫殿,让那越王杨素盖的,那花多少钱,啊?用几年盖成的?那跟我这银子相比,简直是我这是小巫,他那是大巫,我没法比呀。哦,许他把那么多银子盖一座中看不中用的楼,就不许我两个月把这四十八万两银子给花光啊?花银子太容易了!我告诉你,我是连花带舍呀。这山东、河南、河北一代贫苦老百姓,只要我见着的,每人给纹银一百两!见一个给一个,见一个给一个!四十八万两银子不够我几天给的!我说了,到处逃难的老百姓成群结队、饿殍遍野!这四十八万两银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呀!”
杨林一听,你别说,这个强盗,你看着长相粗鲁,但是谈吐并不是十分粗鲁啊。人家虽然嗓子粗,但是里面的词儿人用的有的时候还挺文雅,什么饿殍遍野呀,什么杯水车薪呐,这一般的强盗还真说不出这番话。看来这个强盗还有点文化。但是,出言太不逊了!已然开始攻击圣上了,攻击先帝了,这是大不敬之罪呀!
“程达尤金!难道说你劫皇杠就你一人所为吗?”
“那当然不是了,你手下大太保、二太保见着了,我们好几万人呢,都是我山寨里的。”
“你山寨在何处?我山寨呀……到处都是!狡兔三窟,我今天到这里,明天到那里,天下没有我立不住的山头儿。”
“伙同你一起作案之人,还有何人?”
“有人啊!我刚才说了,好几万呢!有人!有名,有姓,我不能告诉你!我们干这一行的有规矩。我落到你手里了,大不了掉脑袋。人头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我还这么大!但是,如果我出卖朋友,那我就猪狗不如了!所以,你根本在我嘴里套不出话来!我说老儿杨林,你就是大隋皇帝忠实的一条狗啊,你就为他看家护院,他让你咬谁,你就咬谁,他让你到什么地方拾骨头,你就到什么地方拾骨头啊!”
啊?!杨林一听,好恼哇!这不但说我是狗,连同当今圣上、大隋朝廷全成狗了。怎么?让我拾骨头嘛,这不等于狗给狗拾骨头吗?啊呀!气死孤王了!“程达尤金!孤王可容不得你在我这里撒野!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孤王不会再问第三遍。如果这一遍你还不回答的话,孤王将会把你立刻推出去斩首!你可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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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费这事儿干嘛呀?直接把我砍了不就完了吗?砍了,我也不知道那银子在什么地方。我都花了,也是这句话!”
“我再问你一遍,你的通伙是谁?”
“同伙有有名有姓不告诉你!”
“那四十八万两银子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