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卫文通倒霉,也不敢吭声,只能重新钻进花轿之中。
杨林用手一指:“你!你!你!你!抬着花轿,给我抬回虎牢关!不许张扬,太丢人了!”
卫文通这下好,又坐着花轿被人抬着抬进虎牢关。
杨林气得迈大步“噔噔噔噔”先行一步来到虎牢关帅厅之内。往那儿一坐,“吩咐下去,让卫文通好好地给我洗漱干净,再前来见我!让他快点!”
“哎,是!”
赶紧让卫文通洗漱吧。就这玩意还不好洗呢,得先用手,这粉太厚了,得先用手一块子、一块子地往下掰。掰下来之后,再搓。搓完了,再用清水洗。那年代也没有卸妆液呀,就用皂角啊、胰子呀使劲搓、使劲洗。那还不敢洗太久了,怕靠山王等着着急呀。好歹是洗干净了,把头发重新地整理整理,那野花全摘了,草棍儿扔了。有人拿来一一套衣给卫文通换上,这好歹像个人样啊。这才带着卫文通又来到了虎牢关的帅堂之上。
卫文通“噔噔噔”跑了几步,“噗嗵”一声跪倒在杨林的帅案之前放声大哭:“王驾千岁——啊啊啊啊——”
“啊——嘟!卫文通啊,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在本王面前,因何哭哭泣泣,作此妇人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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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说这话,“呜——”旁边的人又差点没乐了。怎么呢?都想起卫文通刚才那妇人之状了。
卫文通也觉得脸上发酸赶紧止住了悲声。
杨林说:“你给我抬起头来,我看看!”
“哎,”卫文通把头一扬。
杨林一瞅,哎呦,比刚才也好不哪儿去。这额头也磕破了,嘴也流血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脑袋上还长着个小脑袋,胡子、眉毛全没了。那位说:“不对呀,不是左半边还有眉毛、胡子吗?右半边脸被夏逢春给燎了,左半边还有呢。”刚才是有。卫文通一照镜子,气得他拿着剃刀,“呲儿!”把左脸上的眉毛胡子也全剃了。留那么长胡子不要了,重新留吧。不然的话,左半边脸、右半边脸不对称,那不更难看吗?所以全剃光了。整个脸成鸭蛋了,眉须全无!那众人能不乐吗?
一看这模样,众人又捂着嘴,心说:得了,今天晚上甭吃饭了。哎呀,这肚子都笑疼了。
杨林一看,把虎威一拍:“啊——嘟!卫文通!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本王派你去追秦琼,你把秦琼追哪儿去了?为何没把秦琼给我追来?!”
“老王爷,我尽心尽力了。可是没想到,一路之上奇遇不断,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卫文通现在一点儿也不隐瞒,就把路上的情况全给杨林说了一遍。其实,这里面有些情况,杨林已然得知。比如那夏逢春火烧卫文通的事儿,这夏逢春已然给杨林认罪了,杨林也已然原谅了夏逢春。那谁让夏逢春手里掌握着自己的龙鈚呢,所以也怨不得夏逢春。但其他的事情,杨林是第一次知道。
杨林一听,呵!看我叔宝儿福大命大呀,居然一路之上有这么多人相助啊。你要说是预谋好的?他哪知道那一天我叔宝儿要从大兴城逃离出来呀;你要说不是预谋好的,就这情节,也就是说书人能这么说!(那可不是说书人说的呗)反正是,够离奇的!(无巧不成书嘛。)哎呀……杨林是赞叹不已,又心里生气。后来就问:“卫文通,他们既然把你抓住,为什么又把你送回来了?”
卫文通也没敢隐瞒,说:“秦琼说了,留下我这一条命,让我回来见老王爷,给老王爷报个信,说他跟老王爷的恩情早已经了断了。离开大兴城后,他曾经三挡老王爷。其中老王爷您让他扎您,他没忍心扎,说您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放了老王爷一命。由此说,你们两人之间的恩情就已然了断了。再次在疆场上相见,那就是两国仇敌,就再也不留情了。他让我回来是告诉老王爷,金提关太小了,人家不日要夺虎牢、犯潼关、直逼大兴城啊。这是叫我来给王驾千岁送战书来了。”
“哦?战书何在?”
“在我怀里。”
“还不呈了上来!”
“是!”
有人赶紧地由打卫文通手里接过来秦琼写给靠山王的书信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