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咬金……哎呦!”这人一听,当时站起来了,“您、您是谁呃?”
“我……程咬金。”
“程咬金?”这人上一眼、下一眼又打量了一番程咬金。“您可是劫取了靠山王四十八万两银子的那个英雄程咬金吗?”
“嗨!这事儿现在都知道了。”
“是不是?”
“哎,不错,我就是那个程咬金,外号程老虎。”
“哎呀!失敬失敬啊!没想到今天居然让我碰到了天下最大的英雄了!”说着这位把大拇哥挑起来了。
“哎呦……”程咬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哎别别别……别这样,别这样!什么呀?我就是个劫道的响马……”
“哎,响马也分两种。一种确实是打家劫舍的土匪,欺压百姓的恶徒。像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另外一种,那就像程爷您这样的替天行道的英雄!我听说了,你们已然挑起了反隋的大旗,抢占了金提关。怎么又上岗山了呢?”
“嗨!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哎,哎,那该我问问你了,你到底叫什么呀?我都报给你真实姓名了,你是不是也得把姓名赏给我呀?”
“哎,”这人一摆手:“我呀,不值一提呀。我说了,我就是一个种地的农民,没有什么大名啊。”
“没大名告诉小名也行啊。我告诉诉你,我的小名叫阿丑。一般的人,我还不告诉他呢。”
“哎呦……”这人当时乐了,“好好好,程爷,在下姓姜,我叫姜松姜永年,”
“姜松姜永年……嗯!我记住了!我记住了!”其实,程咬金确实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敢问这位姜兄,你家住何地呀?”
“我家离此不远,我乃是颍川东岭关的人氏。”
“哦,颍川人氏。呦,那离得也不近呢。哎,怎么到这儿来了?”
“嗨,我是办事路过呀。”
“哦,你这由打哪儿来呀?”
“哎……”怎么?这人一看程咬金问得还真细。“嗨!我呀,带着家小去了一趟幽州,到那里办点私事。办事回来,这不是正好路过此地滑州。昨天晚间,我正要打尖住店的时候,哎,发现从树林当中爬到官道上一个人。我一看这人身受重伤,于是就把他救治在车上,给他疗伤,我让家人下来,把车子让给他。然后,就问他情况。他哭着告诉我说,他叫崔勇,他怀孕的的妻子被这天目观的恶道掠进观中,想盗取胎盘紫河车。他上门寻找理论,没想到,遭到恶道毒打,就把他打死了,其实是打昏了,恶道以为死了呢。于是,就把他的尸体扔到了荒郊野外。结果,风这么一吹,他又缓醒过来了。一股求生欲望,硬爬着爬到了官道之上,但人都不行了。我闻听此事,义愤填膺啊。人命关天,哪能见而不管呢?救人如救火呀。这才用车拉着他,让他指点道路来到这天目观。没想到,跟您碰在一起了。您这是怎么来的?您不是在金提关吗?怎么又来到了瓦岗山底下了呢?”
“嗨!别提了!我这事儿更奇!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程咬金觉得这位姜松姜永年挺投机的,于是毫不隐瞒就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自己怎么三斧子定瓦岗,怎么地动塌了地穴,自己怎么探地穴,怎么由打地穴里又出来遇到了崔老汉等等等等,把这些事情毫无隐瞒,是和盘托出,全告诉姜永年了。“哎呀……我那三哥叫我探地穴,要取一件什么上天赐的祥瑞。我看了半天,地穴里都是破盆子、烂罐子,再不是就是骇骨,那玩意儿也不吉利呢。哎呀,我又管了这档子闲事儿。这说这话呀,一天都过去了,指不定他们多着急呢。哎,我说姜兄。我看你这个人文质彬彬的,一定是个读书之人。你能不能给我想个主意啊,你说我取点什么东西上去?”
“哦……原来如此……”姜松姜永年点点头。人家读书多呀,一听就明白徐三爷的用意了。“嗯,我帮你想想,这东西那一定是个祥瑞之物才可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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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呃,你看,这罐里头有没有什么东西?呃,不行,我抱个香炉上去?那香炉太过笨重了……”
“嗯……哎!”姜松突然间眼前一亮,“嗨呀!”他一拍大腿:“程爷啊,魔王!要不真是你走时运呐?哎呀……这也是老天帮着你,老天会成就好人的,谁让你做这好事了呢,你要不来天目观,这种祥瑞你还真就得不到!”
“哦?”程咬金一听也站起来了,“哎,姜兄啊,什么祥瑞?”
“哎呀!跟我来!”说着话,姜永年一把抓住程咬金的手腕子,扯着程咬金出了房了,直接就拐到那间房间了。哪间房间呢?就是咱说的里头好像是个裁缝铺似的房间。拉到这里,姜永年用手一指那俩匣子:“我说程爷啊,这不正是祥瑞吗?!”
“呃……”程咬金又过来打开匣子,“这、这不是唱戏的衣服吗?”
“哎呀,程爷啊,你有所不知,这不是唱戏的衣服,此乃皇上的龙袍啊。”
“啊?皇上的龙袍?”
“哎!这是皇上的龙袍和冕旒冠呢!所以程爷,你说这是不是祥瑞呀?”
“这……呃……这玩意儿我也不懂。”
“没关系,你就听我的!把这俩匣子你拿着,再由打地穴上去。然后呢,你就告诉你那些弟兄们,就说这冕服是由打地穴得来的。你千万别提天目观这段事啊,就当这段事儿没发生过。你也不用提我,就当咱俩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