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嘿!”罗士信一看,“还想架呢?哎……”罗士信双臂一较力力贯于大铁旗杆之上,铁旗杆往下一压——
裴元庆双锤招架,“哎——”想架开这铁旗杆势比登天呐,就如同一座泰山压顶一般。那开始是马步,后来这马步根本就扎不住了,“噔噔……”左腿往后一出溜,就成弓步了。“哎——”这弓步就比马步啊,身子更往下塌了。
“哎——白玉鸟儿……呃……服不服?你说个服啊,我就回去吃烙饼卷牛肉去了。呃……你要不说呀,呃……我还得往下用力,哎——服不服啊?”
“我不服……”
“啊,不服啊?不服,再给你来点力儿。哎——”又往下使力。
裴元庆就觉得自己的骨头节“嘎巴嘎巴嘎巴……”直响啊,裴元庆这腰往下塌得是越来越厉害了。整个上半身都快跟地面平行了,再往下,他的腰就得折了。
罗士信用大铁枪把裴元庆双锤压在裴元庆前胸上了,这俩大锤头都夹着裴元庆脑袋了。“服不服?”
三公子真光棍儿啊,咬着后槽牙还在那里较劲呢:“我不服……”这“服”字儿都说不出口来了。
“还不服啊?再给你加点力……”还傻子又往往下加力了。
裴元庆就觉得腰椎间盘都快膨出了,再往下塌,这腰就得折了呀。眼睛,“呜——呜——呜——”是阵阵发黑呀。哎呀,事到如今,裴元庆明白了——嘿!人家岗山之上,真有能人呐。如果早把这个傻子派出来,嘿,我估计也早就败了。但是,明白了也晚了,眼瞅着就被这大铁旗杆把自己压死在这里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从密林当中传出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士信,还不给我住手!你这个傻东西,谁让你在此放肆的!要是伤了我那元庆儿,娘饶不了你!给我住手!”
“啊,”罗士信一听,当时激灵灵打个冷战呐,“嘿,我娘来了,呃……我娘不让打了,呃……再打就不给我饭吃了。呃……起来吧!”他把大铁旗杆一挑,松了手了。
这一松手,裴元庆就觉得眼前足足黑了三下子这才缓过来“哎……嗯嗯嗯……”浑身大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颤抖。尤其是双手啊,那锤都拎不动了,“当啷啷啷……”双锤掉落在地,双手在那儿垂锤着,把腰“嘎吱”掰回来,大口喘着粗气,一动也不能动了。
罗士信这个侍候把大铁枪往肩膀上这么一扛,转回身一看,“呃……呃……娘啊……呃……不是……呃……我要打他,而……而是蓝点颏,呃……他要我打的……”
“你给我回来!”
“哎……好,好……”罗士信扛着铁枪像办错事的孩子似地溜达回来了。
谁从密林当中出来了呢?出来了三位老太太,坐着三辆车。中间是一副风辇,风辇之上坐着的非是别人,正是皇太后莫氏,莫老太后!旁边有一辆车,车上坐的正是秦琼的母亲、宁氏老夫人。喊罗士信的就是宁氏夫人。那罗士信要发起威来,谁来也不管用,谁的话也不听,除非三个人的话,哪三个人呢?秦琼、宁氏夫人和贾氏夫人、就是秦琼的媳妇儿、罗士信的嫂子。这罗士信听这三人的话,其他谁来也不行。那么秦琼今天没来,因为秦琼别有公干,另外,今天也用不着他,主要是人家程咬金家里的事儿。所以,秦琼没到,让老太太来了。老太太早在密林当中等着呢,什么时候出来,有人告诉她,得把握住火候啊。一看罗士信制服住了裴元庆,再往下使劲,非得伤了裴元庆不可。那哪儿能伤裴元庆呢?所以,宁氏夫人高喊一声,呵止住了罗士信。
把罗士信叫到身边:“哼,娘啊,呃……那白玉鸟啊,呃……我不想打他,呃——是蓝点颏叫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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