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或许只是众多这些家族里不起眼的一个小家族。
“许家……哼!二十多年前,在京城发迹的那个许代文?最后做了四品的天行补问负责占卜天相的官?”
回答的人却并不是上官轻舞,而是上官行伤。
李月白注意到,这位既是上官家、又是神灼卫少司的人,这会穿的是神灼卫的衣服。
他脸上无喜无悲,看不出一丁点的情绪,似乎上就跟以往一样是出来执行任务的。
而他身着神灼卫的衣服,似乎也表明了他现在的立场是站在神灼卫一方的……
这时,李月白还注意到他的一只手中竟然提着一个龙头。
那似乎是来自上官家老祖的九只头之一。
似乎是为了表明他的立场,就在刚刚他亲自斩下来了一只自家老祖的头颅。
他的眼神在此一刻静的尤为可怕,和李月白初见他是判若两人。
黄逵笑笑道:“上官少司大人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他故意提了一嘴“上官少司”,似乎有故意挖苦上官行伤的意思。但后者却没有给予理会,而是不含感情缓缓道:“实在令我意外的是,当年的许家竟然还能你这么一个人活着回来。”
“是啊……当年!我祖父在李玄李公身边做事,后来他出了事。你们上官家此前和公的私交甚好,这会急着要撇清关系。自然就是要拿我许家开刀了……完罢,还在我许家府邸放了一把火!你知道那种一边受着火烤,一边待在死人堆里是什么滋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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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逵缓缓说着,像是在回忆过去的旧事,声音略显沙哑。
似乎对他来说,那段记忆他至今都难忘。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我本名许清。我现在这个黄逵的名字是我家仆人的!真正的黄逵,在十几前奔逃出了京城,又在机缘巧合成了紫炉山一脉的徒弟。只是为这个仆人选师父的目光也着实不怎么样……他那个师父,不是三天打他,就是隔五天要在他身上做各种符纸实验……”
“后来!我这个仆人受够了他师父的压迫!在一个雨天里杀了他师父……但他自己也在随后殒命。我呢就在那死去老头的身上和我仆人身上搜出了一份来京城的信和半部炼气符箓。再后来嘛……我就来到了京城。这里面信是真的!可你们呢,相信了我有七符之一,那也只能说明你们上官家都是蠢才!”
黄逵缓缓讲道,眼角有意无意看向了上官轻舞。
也就在那个时候,他沉寂了许久的复仇心理之火再次燃起。
所以哪怕在来到京城后,他得知上官家有多么的庞然大物后,也没有气馁,而是认真思索后,觉得慢慢寻找上官家的弱点。
所幸,他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找到了对方的弱点……
现在……
上官家这个庞然大物的家族也马上要分崩离析。
想到这里,他看向倒下地上的上官轻曜缓缓道:“我承认要是没有这层吃仇恨,我跟上官轻曜应该会成为我跟木老大一样的好兄弟!可惜了……是你们上官家无情在先……当年我许家一百三十八口!连个七岁的娃娃都不放过!事到临了,还用一把火烧了我家府邸……”
“也若不是那日我和我家仆人贪玩,在池塘里捉鱼玩!恐怕今日也站不到这里了!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年亲自做这件事情的人就是少司大人你吧?少司大人似乎当时也是动了恻隐之心故意放过了我们两个!只是,今日之局面你可曾想过?”
黄逵一字一句说的清楚,那带着阴郁的眼睛忽然多了几分光亮。
上官行伤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变化。
这个时候,他缓缓转身离开了这里。这个举动似乎也依旧代表,他的立场是在神灼卫的,上官轻舞要如何处置,全凭李月白的意思……
只是走近雨幕中,浑身染着上官老祖血的他,尽显孤独和落寞。
他缓缓道:“剑出!”
他腾空而起拔剑向着听天空之上的上官老祖再次杀去!
这时候,又有一道他的声音传了过来:“如果当年我所救的就只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那今日之事我认了!”
听到这句话后,黄逵抬头重新打量看向了上官轻舞。
后者的美眸中并没有恐惧,相反更多的是一种怨毒和仇恨!
她嗓子沙哑道:“来啊……也杀了我啊!黄胖子!你有种就来杀我啊!”
黄逵故作冰冷冷笑一句道:“所以我说,你是一个蠢才!”
但话后,他握在手中的剑又迟迟没有动作,这一次他的目光看向了李月白。
似乎想要对方给他一个答案。
果然,李月白也听到了他神念传递过来的声音:“木老大,我该如何选?”
李月白没有给出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