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我……我刚才有在笑吗?”
任丘看向李月白,露出一个比她还要困惑的表情。
但也就在做完这个表情之后,他嘴角杨起一丝又笑了一下。
也在这时,李月白注意到这家伙的左耳后面竟然浮现出了一个“叁”字。
“你是栖神道?”
“什么栖神道?我就是我!我就是任丘啊!我怎么可能是栖神道!”
任丘看向李月白认真说道。
李月白则像是想明白什么一样,手中幽骨出现,一剑刺在了他的脸上。再随着她剑跳开他的面皮。
就见面皮之下的竟然是一张陌生的老人的脸。
由此,李月白基本可以断定,面前的这人就是栖神道。
那么此前,他所说话的真假就需要斟酌了。
她看向他冷眼道:“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有必要再演吗?”
“我……我演什么?这位神灼卫的大人,我把我该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真没必要再演啊!”任丘一脸认真说道。
说着的同时,他摸了摸自己被李月白刺破的面皮,察觉到下面的面容有了变化后他留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不对……我……我怎么变老了这么多?这……着不是我的脸?”
“任丘……任丘?我是这个人吗?我到底是谁?”
任丘面露癫狂,似乎面皮撕破,他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不对!我不是任丘,也不是这个老头子!我是……我是胡十一娘!”
他说着,手放到脸上把指甲塞到脸部皮肉上,再狠狠一撕,竟然又把一张脸撕下。
这次……
他露出的竟然是一张妩媚女子的脸,且一颦一笑的言语竟然也是女人的声音。
可忽而,她面色又起了变化戾声尖叫道:“不对!我也不是什么胡十一娘……我记得我明明不是女人,是男人才对!”
说着,她再次撕下面皮,又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李老大,这货是谁?怎么穿着任丘的衣服?”
这时,黄逵也来到了衙门后堂,眼见疯疯癫癫对着自己自言自语的怪人看向了李月白。
李月白回他道:“这人就是任丘。并且他还是栖神道……只是现在,他可能是扮演某个人入戏太深,反而找不到真实的自己了。这就是迷惘他人不成,自己先迷惘自己了。”
说着的同时,李月白素手并出剑指在幽骨剑身上轻轻划过引出一道幽火化为剑气,冲向了“任丘”将他的头颅给斩了下来。
既然这家伙是栖神道,而且神志还不清醒,那么他刚刚说的话的就不一定全为真了。留着他反而没什么作用,甚至还是个随时会爆发的隐患。
那不如直接杀了……
随后她又一把幽火将他尸体烧了个干净。
“看起来这次书生和我回来探家,不会很太平了。”李月白幽幽说道。
随后将自己刚刚从任丘嘴里的东西告诉了黄逵。
后者听罢后捏了捏下巴道:“这些消息未必都是假的。首先说云州州牧独立这件事情,我看不一定是假的。毕竟京城那边的政令下来,取消州牧制度那是迟早的事情。”
像是许多年前,大乾会出现几大州叛乱,各自为王的现象。除了朝廷的历来不作为之外。客观因素就是这州牧制度。
整整一个州的兵权,以及铸造货币的权力等等全都系在州牧一个人身上。
即便一开始会对朝廷很忠诚,可时间久了自然也会有独立的心思……
也虽说自那次叛乱之后,朝廷也在各州设置了监察府。
可监察府最多只有个向皇帝和京城朝廷密报的权力。要是一个州的州牧真的想要谋反,就算你监察使把消息发给京城。可人家该反的还是已经反了。
你又能拿对方怎么办?
所以这监察府不如说就是形同虚设。
再说任丘说的第二个消息,云州会有栖神道。这个消息大概率也是真的。但是说的州牧的儿媳妇是等级“柒”的栖神道,就有待考证了……
因为历来栖神道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说这种话,很可能是就散步惶恐不安。别人要是相信了,那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