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会让下面人给人家说这样的言语:“这样吧……这地你不如就卖个陈玉老爷如何?这样人家也就不会惦记你的地了!当然,你要还是种地向陈老爷交点租子这地你继续种就是了……但名义上这还就是陈老爷的地,谁还敢来欺负你?”
听起来是一番好意,可实际上地都卖给人家了,纵然一开始收你租子比较低,可来年有的是办法涨租子让人再租地。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
陈玉似乎也知道,他今天被人检举一遭后……即便不用死,但以后再无兰县也算是名声烂到大街了。
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回头又看看陈家后辈,有一些年纪较大的知道这位老太爷什么德性,面上没有表情,可一些年纪稍小的,其中有一些对他露出颇为不解的神色,甚至于有那么几分鄙夷 。
毕竟平日里他都是教这些后辈子弟圣贤书……
可他自己不是表里如一。
想了想他对着李月白道:“这位大人……老朽现在已无颜活在世上!还请大人给老朽一个痛快!只求不要为难我的这些后辈子弟们!这些当中年纪稍小一些的,他们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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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至少现在就这么死了,多少还能给后辈一果然好念想……
只是李月白却迟迟没有动手,而是对着他道:“陈老太爷既知今日羞愧,又何必当初呢?”
说着,她故意无视陈玉转而看向了其他官员。
这让陈玉越发觉得没脸,一张老脸实在挂不住……
想着,他一头撞在了寿宴席位最上面的那个寿字大石上。
陈玉的一众后人见此,也除了那几个小辈有所动容之外,其余年纪稍大一些的则是低下头,显得事不关己。
反而是在陈玉死后,一众陈家的后辈子弟全都检举起了陈玉的各种不是。
有年纪小一些的后辈子弟实在看不下去说了句:“这位叔伯,纵然太爷爷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你们也用不着这么诋毁他吧?还有太爷爷说过,人活着要有骨气!做错的事情错了就是错了,自己不去承担,为什么还要甩给别人呢?”
可换来的却是同宗一位长辈的责骂:“你小小年纪你懂什么!这是你太爷爷造的孽!你懂什么!”
可能连他自己都忘了,就在刚刚他还凭借着自己是陈玉后人的身份在在场宾客面前高人一等,这会就急着华清一切界限。
让外人看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得益于这些人的相互举报。
基本上,这里半数的人都差不多有罪。大到砍头不为过,小到只是关几日就可。
还有半数的人之中,其中有些只是单纯来巴结陈玉。剩下一小部分人则是陈玉过寿,他们不得不来。
因为若是不来,恐怕以后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将这些人该关的关,该杀的杀后……
李月白对着胡绺道:“不知胡老丈有没有兴趣做几日无兰县令。”
“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老丈年轻时也是曾做过主薄的。再者我会写一份文书,之后老丈可派人代转到郡府上,之后郡府上自然会下派新的县令下来。”
李月白对着胡绺说道。
实际上是现在事情差不多解决了,她也要离开这里了。
只是无兰县彻底没人管理也不行。
闻言胡绺点了点头随后又道:“先生难道不打算在无兰留上几日?我还想着好好招待一番先生!”
李月白摇了摇头道:“事情既然已经解决,我想我就该走了。留着无非就是再呆几日喝几日闲酒……”
当然,她没有明说,留着势必还要处理无兰县这么多的烂摊子。
往后肯定还会有一大堆的麻烦事情等着她。
既然如此,她不如直接开溜。
毕竟她一开始就是抱着游历的心思出来的……
见李月白执意要走,胡绺便没有再多做挽留。
李月白收起先前的神通,走出陈玉家的宅子,对着不远处的黑马招了招手,这黑马就向她跑了过来。
这黑马这几日以来也是越发的通人性了。
李月白走后。
胡绺就开始着手起了无兰县的事情。他先是把那些有罪的收押,其次一边处理无兰县政务上的事情,一边派人将李月白写的那封信件向郡府上送去。
大约一天以后。
当李月白的那封信送到祈雨郡府以后,这位祈雨郡守瞪大眼睛是把信件看了又看,在确定写信人的身份以后,他几乎当天就带人向无兰县而来。
并且还态度缓和对着胡绺道:“胡老哥……我听说你也是有功名在身以前做过官的,不如你直接做无兰县令如何?”
对于这样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