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印章能够支取雁安宁存在钱庄的银钱,自然不会轻易交到他人手中,江汉之听说百里嚣带来了外孙女的私人印章,立时让他进了门。
“你打着我的名号去骗我外公?”雁安宁皱眉。
百里嚣纠正:“是探望。”
雁安宁没理他:“你对我外公说了什么?”
“没什么,闲话家常而已。”百里嚣道。
雁安宁更加不信:“你和我外公素昧平生,他会与你闲话家常?”
“别的不好说,但关于你的事,他总要听上几句。”百里嚣道,“我看得出,他很惦记你。”
雁安宁脸色微缓,笑了笑:“外公一向很疼我们。”
她随父兄住在梁州的时候,江家隔三岔五就往那边送东西,每次都是几大车,全是她与雁长空爱吃爱用之物。
由于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江家担心雁来不懂怎么照顾小姑娘,特地送了两个忠诚可靠的老嬷嬷,同去梁州照顾她的起居。
雁安宁回到京城以后,更是多受外公一家的照拂,两家人从未因为她娘亲的去世而疏远,反而同气连枝,越发亲密。
雁、江两家可谓一荣皆荣,一损俱损,正因如此,雁安宁才不能弃江家于不顾。
“外公的身子还好吗?”雁安宁问。
“好得不能再好。”百里嚣道,“他和我聊了半个时辰,我该说的都说了,他该说的一字不提。”
雁安宁听他语气异样,想了想两人会面的情形,忍不住发笑:“我外公在官场沉浮那么多年,怎么会光凭一枚印章,就什么都告诉你。”
“是啊,”百里嚣嘴角一扯,“他可比你难对付多了。”
江汉之听他自报家门,惊讶之后很快恢复如初,一张老脸古井无波。
看在那枚印章的份上,江汉之客客气气接待了他,又客客气气端茶送客,从头到尾,这位老人守口如瓶,表现得滴水不漏。
雁安宁看着他,眼中笑意涌动:“难得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百里嚣两手一摊:“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