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宁诚心感谢:“有劳。”
夏商与翻个白眼,又道:“告诉叶灵芝,遇到敌人别死缠,该跑就跑。”
雁安宁点头:“还有什么要转告的,我一并带给叶校尉。”
“没有。”夏商与一摔袖子,转身又走了。
雁安宁想起当时的情形,只觉有趣。
百里嚣身边的人都是真性情,夏商与也好,叶灵芝也好,还有丘氏夫妇,她在临漳与他们相处不过三个月,此番出门,竟然生出几分依依惜别之情。
好在她总是要回去的。
雁安宁想到这儿,不由愣住。
回去?
她望着眼前长长的青石板街,眼中映着灿烂的夕阳余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将西南当成了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是盼望百里嚣从战场寄回家书的时候?是她决定在临漳等他归来的时候?还是他向雁家写下求亲信的时候?
雁安宁不得而知。
她只是觉得,自己在西南的日子正如在梁州一般,每一日都过得充实自在。
她在这里无需步步为营,不用如履薄冰,她